冬灼一声‘爷爷’,顷刻间打破了倒茶喝茶‘喝杯热水冷静一下’的局面。
老爷子抚着拐杖顶端,须臾,沉着脸用力将拐杖蹬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谁是你爷爷,允许你这么喊吗?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过于自信的好,想要过我这一关比登天还难!”
苏隽鸣不知道这家伙要做什么,他多少有点不安,拉扯着冬灼的手臂示意他别乱说,但是冬灼却给了他一个‘放心吧’的眼神。
鬼使神差的他还信了。
好像这家伙能说出真的令他心安的话。
冬灼接过苏珂意手中的茶壶,将刚才学下来的姿势照猫画虎的给老爷子的茶杯冲上一杯茶:“爷爷,我能让隽鸣乖乖呆在这里,不乱跑去西北,好好养病养身体,直到他身体完全恢复。”
苏隽鸣听到冬灼喊自己‘隽鸣’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心想这家伙自己有多成熟,还敢这么喊他。
老爷子:“……”他听出这年轻人语气里的笃定,还有在他听来的挑衅之意,这是他嘲笑他早些年管不住苏隽鸣?他冷哼出声:“那又如何。”
“我也能多劝他经常回家看您,毕竟家还是很重要的,不是吗?”冬灼把茶推到老爷子面前:“爷爷请喝茶。”
老爷子依旧沉着脸,他看着这杯茶,要是喝了不就是礼成了,这小子还真的是有心思。
“不用想了,这茶我不会喝,这门婚事,我不会同意。”
苏隽鸣:“……?”他没说要结婚:“爷爷,还没到要结婚的程度。”
他跟冬灼也才正式确认关系半个月,这才哪到哪。
老爷子又冷哼一声:“我看你是想得很!”
苏隽鸣:“……”倒也没有,真的。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服这个顽固的老头,只能顺着冬灼刚才的话继续说:“爷爷,只有他能够管得住我,因为他在两年前救了我,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老爷子眉心微微动了动:“什么?”
“两年前因为雪狼被杀的事情我赶去西北,但在寻找他们的过程中遭遇雪崩,被雪埋着,底下腿被树压着,根本没有求生的机会,是冬灼救了我。”
苏隽鸣抹去其中部分的事情,比如冬灼除了是个男的还是只狼,这件事他并不打算说,这可比对象是个男人还要来得劲爆,他爷爷不可能能够接受。
他又道:“有一次晚上,我心脏病发,也是他及时救了我,如果没有他在我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还有一次,如果没有他,我应该真的挺不过来了。”
苏隽鸣感受到握着自己的这只手愈发的紧,仿佛是要将他融入血液里的力度,他知道这么说可能是让冬灼想起了那一次,自己被许澜卿打伤的那一次。
也正是如此,他才在一次次回忆中捕捉到冬灼在他生命中留下的重量。
“所以现在他对我来说,就是让我珍惜每一天,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动力,我从没有那么一瞬是那么坚定的自己一定要好起来。”
苏隽鸣垂下眸,看着自己跟冬灼紧扣的手,用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抬起头,看向老爷子,眸底尽是温柔与笃定:“爷爷,没有他我活着也不会开心的,从小到大,他是我除了雪狼之外,最喜欢的。”
也只有冬灼,会满眼都是他的奔向他,义无反顾的保护他。
能够被这样一只全世界里眼里只有自己的狼喜欢,是一件很开心很开心的事情。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我不会跟他分开的。”
或许是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笑过,老爷子有些恍惚,多少年了,这个小孙子就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笑过,小的时候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又因为小孙的父亲对家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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