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稍微有点力气去询问为什么发生得那么突然。
他不信突然一下子会那么严重到需要抢救的地步。
苏珂意欲言又止,放在腿上的手稍稍握紧,像是在犹豫说还是不说。
冬灼的余光将这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说吧,合作的项目我既然已经签了就不会反悔,现在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这句话毫无疑问对于苏珂意来说是定心丸。
不过说出来还是觉得后怕。
“我从家里阿姨的口中得知,爷爷想让隽鸣跟白家的小姐结婚,结果隽鸣听到了就当着他们的面说他已经有爱人,他喜欢的是男人,爷爷觉得在客人面前失了面子,一怒之下就……”苏珂意说这不忍皱眉。
“就什么?”冬灼蹙着眉。
“……用拐杖打了隽鸣让他跪下。”
冬灼脑袋‘嗡’的作响,他猝然咬紧牙,眸底阴沉,本就难看的面色此时染上了狠戾,输着液的手没忍住握紧,回血了也没发觉。
他感觉到自己本就悬着的心被千刀万剐那般,难以隐忍强烈的心疼密布心脏,后仰着脑袋靠在墙上,呼吸急促,喉结滚动。双眸通红盯着还未灭的红灯,咬紧牙关几乎是从唇缝挤出的话语:
“……怎么舍得的。”
尾音颤抖,张着嘴说出声又几乎失声。
或许是难以忍受。
冬灼狠狠地握紧拳头砸向了自己的腿,臂膀紧绷,浑身充斥着无法缓释,他红着眼注视着手术门,声音暗哑哽咽:“……怎么可以打他,怎么可以。”
已经失声颤抖的话语,明明没有拔高音量的暴怒,却已经感受到了这人的怒意。
下一秒苏珂意就看见他另一只手攥紧拳头,往后砸向了墙,墙面几乎是瞬间凹陷了,墙体粉末坠落,那只手的骨节处竟然半分砸伤的痕迹都没有。
甚至是因为这股力气,墙面好像震了震。
苏珂意:“……”
站在身旁的保镖们见况立刻做起了措施,该收拾的就收拾,一句话也不用说默契收尾,仿佛已经习惯了。
“……陆少,您冷静一点。”苏珂意见他手背上输液的未知已经回血,出于关怀摁住他的手臂,然后就感觉到这人的手臂抖得厉害,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害怕。
“我要把他带走。”冬灼说道。
苏珂意听着,就知道一定会这么说,他面露难色,如果是这件事还没发生爷爷那边或许还有可能说一下,但现在苏隽鸣开始做手术,术后必然会有一段漫长的恢复期,他爷爷肯不肯放手也说不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能救他的只有我。”冬灼收回手,那只砸墙的手没有半分受伤的痕迹,除了骨节有些许的红之外,看不出痕迹:“你们这一家人的血液没有一个人能够输给他的,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说到这个,苏珂意就开始怀疑了,为什么他们一家人明明就是b型血,现在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什么亚型血。
“两年前西尔克雪崩是我用血救了他。”
冬灼垂眸看着自己因为砸墙发红的骨节,他眸底荡开涟漪,像是想到轻笑出声:“但十五年前是他先救了我。”
或许是冥冥之中就已经定好的相遇,又或许并没有命定他们会在一起,但是他们现在已经破开伦理相爱,那结局就是他们一定要在一起。
“所以不论如何我都要把他带走,他不开心的,不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帮他统统丢去,我要他开开心心的。”
冬灼看着手术室的红灯到现在还没有灭,那种说不出的煎熬随着时间流逝愈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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