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句话。
保险柜,在卧室?
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如果他爷爷真的把他认成是父亲, 告诉他保险柜在哪里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保险柜跟找出来的那把钥匙真的有关?
就在他想得入迷时忽然被拉住手腕,他停住脚, 侧过头去看冬灼, 然后就看见他转身背对着自己蹲下。
“上来,我背你走走。”
“?”苏隽鸣见车就要不远处:“司机不是在外边等我们吗?”
冬灼保持着这个单膝蹲下的姿势,他把手放在膝上,扭头看向苏隽鸣,凝神注视着道:“背你走一段哄一哄你,让司机跟着我们, 上来。”
在夜里, 这双晶蓝色的双眸宛若深沉的湖水, 满眼只有一人,装载着温柔与深情, 似欲漫出。
苏隽鸣心头一动, 不再犹豫, 薄唇浅勾,弯下腰便附上冬灼宽厚的后背抱住他的脖颈,附在耳边轻声道:
“乖乖, 谢谢你。”
入夜风静谧,医院外围的小径路灯光亮, 将脚下板砖路照亮, 高大青年背着男人的影子在路灯下落在地面, 可以看见后背上的男人脚晃了晃。
黑色的车以缓慢的速度跟在他们后头, 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气氛懒懒,步伐慢慢,一切都显得那样惬意温柔。
“刚才你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苏隽鸣把下巴枕在冬灼的肩膀上,侧过眸,注视着他侧脸的轮廓,像着了迷那般:“爷爷跟我说保险柜在卧室。”
冬灼看着前边的路,听着苏隽鸣在耳畔轻喃般的声音,虽说是说着正事,但是这声音却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他勾唇笑着,转过头看向他:“撒娇呢?”
“哪有。”苏隽鸣也侧着脸枕在他肩头上,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像是着了迷那般,就在这短暂的几秒凝视里,彼此眸底倒映着对方的模样,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描绘着彼此的样子,无声弥补着这十天里分开的时间。
冬灼轻笑一声,心满意足的把头转回去,稳稳的背着苏隽鸣往前再走一段路。
“那你是觉得这个保险柜跟我们刚找到的钥匙有关吗?”
苏隽鸣听着冬灼这么问‘嗯’了声:“虽然我觉得有点巧,但是万一呢,现在能够证明我父亲清白的只有这份手记,只要手记的内容公之于众,那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那你是打算回家一趟吗?”
苏隽鸣沉默须臾,趴在冬灼肩头,贴近他耳畔小声问:“可以吗?”
落在耳畔的吐息温热,声音轻轻,冬灼喉结滚动。
这十天可是因为很想念把他憋得不行,而这男人每次找他聊天都是聊的正事,最多就是结束通话前说一句想你,就没了。现在见面倒好,说话都轻轻的,这不是在撒娇在招惹他还是什么。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说不可以吗,我听你的。”
苏隽鸣盯着冬灼的喉结,见在滚动,伸手摸了摸,还捏了一下。
然后就感觉背着自己的这只狼脚步停住,扭头看向他,眼神幽怨。
苏隽鸣默默把手收回,一脸无辜道:“我不是故意捏的。”
“要不是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怀着孕,你今晚不用睡了。”冬灼弯下腰把他从背上放下,牵过他的手往身后的车走过去:“回家了。”
夜幕被这句隐忍克制的直白情感染上深色。
苏隽鸣由着冬灼牵着,看着这个高大身型隐匿在黑色衬衫下的宽肩劲腰,扶了扶眼镜,垂下眸:“那我今晚……再借你一下?”
司机打开后车座门,冬灼站在车门前侧眸看向苏隽鸣:“上车。”
苏隽鸣弯腰上车前看了冬灼一眼。
冬灼收回放在车顶的手也跟着上车。
在车门关上的瞬间,车窗上隐约看见两人靠近的身影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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