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眸底浮现难以置信的神色,缓缓转过身看向苏隽鸣:“……你说什么,杀害一千多个志愿者?”
“我相信这件事您略有耳闻,就从那批雪狼皮毛货开始,隐藏在背后的人狼杂交实验被曝光,牵扯出了很多人,白家也是其中的参与者,他能拿到那批货就说明他知道渠道。爷爷,您跟白家那么好,知道这里边的事吗?”
苏老爷子顿时哑然,他跟白家好是好,但不代表他就掺和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样的事!”
“那您同意帮他拿回这批货是什么意思?”
苏老爷子有种被质问的不悦感:“苏隽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疑我吗?认为我会做这样的事?!”
苏隽鸣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肚子涨疼的不适:“我正是不相信您会这么做才问你,为什么会答应白家拿回被扣在我实验室的狼皮,还有其他狼皮?”
苏老爷子突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我……我这不是想着皮都在你实验室了,找你拿不是更快,你还能不听我的不成,谁知道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
“现在先不说这事,我要问的是我爸走之前有没有给您什么东西。”苏隽鸣说着,就感觉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的胸膛,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没有!”苏老爷子想都没有想的就回答,杵着拐杖步伐缓慢,转身要走。
“爷爷!”苏隽鸣扬声喊了苏老爷子一声,他抿着唇,目光笃定的凝视着老爷子的背影:“您舍得让我爸九泉之下还被人冤枉泼黑水吗,他做的这件事是好事,他保护雪狼有什么错,他把所有热爱奉献给雪狼有什么错,难道他坚持自己想做的事情在您眼里这就是错的吗?”
这句掷地有声的质问,在诺大的客厅里久久回荡着,片刻没有得到回答,让气氛陷入沉默。
苏老爷子杵着拐杖的手抖了抖,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想到了什么,背对着众人没有回头,病了一遭,九十高领的背影已没有了昔日的意气风发,却还是保持着他自我的风骨。
冬灼垂眸看着身前的苏隽鸣,见他的脸色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手撑着他的后腰,也知道现在不是插手的时候,只能给他一些支撑的力量。
苏隽鸣也察觉到冬灼在身后的支撑,稍稍有了一些底气,正当他还想要继续追问老爷子时,就听到老爷子说了句话。
“是,追求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错,但问题是,他做完之后意识到自己做的事可能是错的,那该怎么办?”在苏珂意的搀扶下,苏老爷子颤颤转过身。
苏隽鸣神情怔住:“……什么意思?”
“苏隽鸣,你知道你爸早些年是抛妻弃子去做这件事的吗?丢下你妈,丢下还在襁褓中的你,独自一人远离家去西北,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吗?家都守不住,去守有着自然规律变化的动物。”苏老爷子沉着脸:“或许当年我对他是苛刻了一些,婚姻也是我给他安排的,但他既然答应结婚,是不是应该要做到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这件事且不说,一巴掌拍不响的事,他后来知道你五岁时还不会说话还有心脏病,硬要把你带走,说什么西北会有人可以救你,我当时就觉得他疯了!”
“为了一群狼,你爸疯了多少年,疯到最后累出一身病,还把你给拉进这趟深水里,差点连累了你!”
苏老爷子说得情绪有些激动,缓了缓,对上苏隽鸣诧异的双眸:“是你爸临终前亲口跟我说的,他不后悔保护雪狼,也最后悔保护雪狼,还让你跟着他一起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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