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刚经历的事后面就要忘了似的。
想到这,他揉了揉阵痛的额角,解释道:“不知道记忆碎片控制梦境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我感觉我忘了点事。”
“嗯?”南妄一听这话就来劲了,问道:“那你记不记得我?”
徐斯量:“……”
“你在说什么废话。”徐斯量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看他这反应是还记得自己,南妄顿时松了口气:“那你还记得你在南乾家差点被恶鬼夺舍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徐斯量也是才想起来自己醒来时床边其实是站了一只鬼的。
这鬼来历不明,但毕竟是出现在南乾家,徐斯量没办法断定南乾和这鬼毫无关系。
可南乾平时又用镇邪香,又不像养鬼的人。
而且最让他在意的是他在南乾家做的那个梦,也非常像是谁的记忆碎片。
在梦里,他看见高中时的南妄在球场打篮球,然后朝自己笑了一下。
但那明显不是徐斯量上学时的记忆,更何况徐斯量比南妄大三岁,高中不可能同校,所以梦里他的视角应该也不是他自己。
默了默,他总感觉那场景非常像是南妄上学时早恋了,于是轻飘飘地睨了南妄一眼。
南妄:“?”
“你看我干什么?”南妄被他这眼神看得脊背一凉,一头雾水道:“又不是我想夺舍你的。”
说完,他突然想到自己刚见徐斯量那会儿确实是馋他身子想夺舍的,又莫名心虚起来。
“没什么。”徐斯量拖腔带调道,语气听着平平淡淡却莫名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味:“就是忽然想知道,你生前有没有谈什么男朋友女朋友,万一我把你千辛万苦复活了,你扭头去找别人了……”
“干嘛?你吃醋啊?”南妄灵敏的雷达忽然探测到那股酸味,轻哼一声,轻飘的语调里透着一股小得意:“放心,我才不会,我不是那种人。”
听他这么信誓旦旦地保证,徐斯量这才勉为其难地弯了弯唇。
见徐斯量高兴了,一旁的南妄又开始得寸进尺地打探消息了:“那你在南乾家睡觉前的事想起来没?比如你俩吃饭说什么了?下午谈什么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非分之举……”
被他问了这么一连串,徐斯量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你查岗呢?”
“怎么了?你理亏怕我查?”南妄在别的事情上变哑巴,一遇到这种事反倒比徐斯量还能言善辩,歪理一套又一套,说得徐斯量都有点招架不住。
“不怕是不怕,就是感觉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必要大张旗鼓地汇报。”徐斯量笑着叹了一声。
见南妄还是眼巴巴地盯着他,索性一股脑地告诉他了:“吃饭的时候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你一直发短信来,我就和他说我交了个新男朋友。”
一听这话,南妄不由得窃喜了一下,但面上还是一脸严肃道:“哦,再往前呢?”
“再往前……”徐斯量顿了顿,忽然想起自己手被划伤的事:“被椅子划破了手,他家家庭医生帮我处理了下。”
闻声,南妄一愣,拽着他胳膊想看看伤势:“哪儿呢?给我看看。”
“别闹,开车呢。”徐斯量懒得搭理他,“一点小伤,血也没流多少,结了痂就没事了。”
南妄不放心地看了看他的手,又继续问道:“那再之前呢?还记得么?”
“再之前的话,就是谈剧本了。”徐斯量认真回想了一番,“选了个蓝熠也参演的,到时候应该能调查到一些东西。”
“还有别的么?”南妄问道:“你一到那个南乾家就谈剧本了?他那种磨磨唧唧的性格不得拉着你叙个旧?”
徐斯量:“……”
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到底是亲兄弟之间的默契,还是南妄心思太过敏感。
居然连这都能猜得到,他也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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