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答, 而是拿起面前的杯盏,递到世子瑒面前。
“兄长且饮。”
世子瑒不解他意, 皱眉接过杯盏,递到唇边饮了一口,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甜的, 却不是蜜。
“是甜草。”无需世子瑒开口,赵颢主动为他解惑,“会猎时, 曾与公子玄宴饮,习得此法。”
世子瑒没见过郅玄,但他了解自己的兄弟,见赵颢这般举动,知晓他必然有话要说,没有打断对方, 只是手持杯盏,一口接一口将甜水饮尽。
“此次会猎,兄长留在都城,未能同公子玄当面。弟有幸同其致礼,剑技寻常,唯性情坚毅,有果决之态,实非寻常人。”
回忆当时的情形,赵颢仍有几分惊叹。
他完全可以笃定,在会猎之前郅玄没有上过战场。加上剑技生疏,同他致礼时能不落下风,如何不令人佩服?
“会猎当时,祭礼中途突遇怪风,我遇险境,幸得公子玄相救才免于一难”
对自幼一起长大并几次三番相护的兄长,赵颢没有任何隐瞒,将他同郅玄相识的经过逐一道来。
听到赵颢在怪风中遇险,世子瑒不免提心。待他提到郅玄在回程时的神奇经历,以及那场令他念念不忘的宴饮时,世子瑒禁不住挑眉,一道眉尾近乎要飞出额角。
“原来军中传言不是虚话,果真有巨鱼出水?”
“然。”
“公子玄宴上餐食,我国无有其味?”
“是。”
世子瑒连续发问,赵颢一一给出回答。
等到世子瑒不再问,他才郑重道:“公子玄容貌姣好,为人聪慧,性情果决坚毅,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心悦之。既以神鸟佩相赠,自不能辜负。”
世子瑒认真看着赵颢,心知他这番话确实不假,但也不是全部。
公子玄的身份必然是重要原因。
若两人成婚,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国内氏族可以想方设法拒绝漠国,却无法轻易对公子玄指手画脚。身为西原侯唯一的嫡子,即使尚未册封世子,也同赵颢的身份旗鼓相当,不是他人能够比得上。
“你果真心悦公子玄?”世子瑒沉声道。
赵颢点头。
“不是唯一原因。”世子瑒语气肯定。
“不是。”赵颢没有否认。
氏族的婚姻本就不同寻常,必然牵扯各方利益,故而才会有“以婚姻结两姓之好”的说法。大氏族嫁娶,尤其是嫡出子女的嫁娶,永不可能单纯。
以赵颢的身份地位,除非他想别出后同君权相争,成为大氏族的代言人,否则的话,他就不能同任何一家国内的大氏族联姻。
“父亲一直在担心。”赵颢沉声道,“他不愿大父时的事情重演。”
“我不是大父,你也不是大父的两个兄弟。”世子瑒打断赵颢,“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我信你,你也当信我。”
“我知。”赵颢颔首,“但人心难测,我不想事到临头才悔恨。既然有机会,为何不能从源头斩断?”
世子瑒还想再说,面对赵颢的神情,千言万语终化为一声叹息。
“如你同公子玄成婚,家氏该如何传承?”
“此事尚早,还需婚事抵定,再同公子玄商议。”赵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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