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颢命人收下,同时送出回礼。
过程并不繁琐,但一举一动都要注意,包括赵颢和婚使身上的服饰都有讲究,不能有半点差错。
漠侯女坐在车上,将车门稍稍推开一些,望向前方的赵颢。随嫁的漠国氏族女也凑过来,透过缝隙看向车外,小声议论着,脸颊泛起晕红。
会面结束后,赵颢启程返回驻地,漠国的送嫁队伍则要停留两日,休整之后再继续启程。
送嫁的队伍人员众多,加上几百辆大车,小城内根本住不下。好在有赵颢留下的护卫,队伍可以放心在城外扎营,无需担心夜间被袭扰。
婚车被迎入城内,女公子同三个陪媵借住县大夫家中。
房间有些小,窗户和门略显低矮,光线昏暗,不够通风,却远胜过睡在车上。
婢女仔细清扫过室内,铺上草席兽皮,再盖上柔软的布,才服侍女公子休息。
连日赶路,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好不容易能够歇息,少女们却难以入睡,既有对未知的期许,也有几分恐惧。
三个氏族女聚在一处小声说话,不时还会传出笑声。
漠侯妹心生好奇,开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三女转过头,脸上都泛起粉红,双眸却是晶亮,互相推了推,才由一人道:“回女公子,我们在说公子颢。”
“公子颢?”
“公子颢长得真好。”
虽然自幼受到严格教育,终归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不可能时时刻刻隐藏情绪,偶尔放松下来,也会露出活泼的一面。
“各国传言公子颢勇猛善战,少年时就封戍边,遇大小战事无算,未有败绩。原以为会是雄赳赳的丈夫,熊虎一般,未料想竟是这般好看。”
少女们打开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称赞赵颢。
“听闻公子颢未成婚,可惜……”一名氏族女小声说道。话没说完,室内几人全都明白她的意思。
“不该可惜,该是庆幸。”见几人脸上神情,漠侯妹心中一凛,当即打断她们的绮念。
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解。
“女公子为何这般说?”
漠侯妹叹息一声,正色道:“你们只看公子颢长得好,可看到他手握实权?名为北安国公子,权势地位堪比一方诸侯。”
听出话中深意,氏族女不再出声,陆续陷入沉思,
“我国富裕却无强军,在大国面前终究势弱。我空有尊贵身份,仍及不上大国氏族女。你们陪我至此,我才实言以告,公子颢再好,不是我能嫁,也不是你们该想。”
这番话说得相当直白,不留半分余地。
在联姻之初,漠侯妹也曾在心中想过,若自己的夫君是公子颢该有多好。然而,行人带回北安国的盟约和婚书,上面的人却是公子瑫。
比起妹妹的失落,漠侯明显松了一口气,甚至有几分喜悦。
私下里,他亲口告知自己的妹妹,如果婚书上不是公子瑫而是公子颢,他担心妹妹活不过一年。即使如此,嫁过去后也要万分小心,不能有半点粗心大意。
“小如漠国尚有争权夺利,君上几位夫人之间如何,你们都应晓得。”
想起漠侯的那番话,女公子语气微沉,即是提醒陪媵,也是告诫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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