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仍是慢了一步。锋利的箭矢从天而降,穿透他们的胳膊和双腿, 却巧妙地避开致命处,将他们接连钉在地上。
最为狡猾的两人拽过同伴挡在身前,避开第一波箭雨。
被当成盾牌的刺客大睁双眼, 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本该托付后背的人。下一刻嘴角溢出鲜血,在愤怒和恨意中,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破风声停下,唯有两人陨命。都是被同伙当成挡箭牌,不走运地偏离位置撞上飞来的箭矢。
躲在他们身后的刺客也没好过多少。
由于这种不讲义气的举动, 两人被甲士重点关照。别人身上至多有三五支箭,他们身上超过两个巴掌,偏偏全都避开要害,不会当场毙命。
刺客全部倒在地上,几名甲士上前查看,将死去的拖到一边,还活着的拽到一起,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哀嚎,卸掉他们的下巴,照着伤处踩两脚,让他们既不能出声也不能移动。
蜂群依旧挡住门窗,扇动翅膀发出嗡嗡声响,甲士不敢轻易近前。
郅玄取出一只木筒,打开盖子,香甜的气味飘出。蜂群受到吸引,陆续离开房屋,朝马车方向飞来。
两匹灰狼变得紧张,趴低身体摆出威胁姿态。
郅玄抖动两下绳索,安抚过它们,将木筒放到马车一角。待蜂群围拢过去,拿起特制的罩子罩上,没有一只蜜蜂能飞出来。
解除蜂群的威胁,甲士迅速进屋搜查,陆续从屋内搜出二十多把长短刀,能藏在袖子里的铜刺,以及见血封喉的-毒-药。
此外,几人的行李中还有几张麻布,部分上面带着字迹,是和城内钉子联络所用。
甲士将搜到的东西逐一拿出来,放在门前的空地上,这些人的身份一目了然,无从抵赖。然而,这些兵器虽然坐实几人的身份,却无法证明他们背后的势力。
哪怕在多数人看来,他们混在密氏的队伍中,事情都是明摆着的,只要他们不承认,没有切实的证据,就不可能将事情盖棺定论。
密氏实力非同小可,兄弟二人均为六卿,在西原国的地位举足轻重。别说是扳倒两人,就是要让他们因此被问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次不成功的刺杀就想将一个大氏族连根-拔-起,无疑是痴人说梦。
等屋内再搜不出什么,郅玄让甲士带过一名刺客,接上对方的下巴,开口问道:“谁指使你们?”
“无人指使!”刺客十分硬气,坚决不吐口。他十分清楚,若招出密氏,自己断无活路。反正都是死,索性梗起脖子嘴硬到底。
连续问过几名刺客,都是一样的守口如瓶。甚者,有狡猾的还攀咬别的氏族,均是同密氏不睦之人。
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郅玄索性不再询问。
刺客们以为自己得逞,公子玄也拿他们无法,心中生出几分扭曲的快意。
将几人的神情尽收眼底,郅玄没有恼怒,而是从袖中取出一枚早就准备好的玉环,当着众人的面摔碎。
刺客们不解其意,随行的侍人上前一步提高嗓门,大声道:“你等胆大妄为偷窃氏族玉环。今被发现,为掩饰罪行竟予以损毁,依律当大刑!”
啥?
他在说啥?
他们又听到了啥?
刺客们圆睁双眼,之前的得意定格在脸上,下一秒反应过来,表情变得扭曲。
“血口喷人,你血口喷人!”
他们何曾偷窃玉环,更没有毁坏!
这名侍人睁眼说瞎话,竟还振振有词!
侍人早得郅玄吩咐,无视刺客的的叫嚷,袖着双手走上前,弯腰拾起摔碎的玉环,用手托着,居高临下对几人说道:“你们在城内打探公子行踪,有多人目睹。日前跟踪药田奴仆,一样有人证。你们夜间到过药田,身上沾了花粉才引来蜂群。两城附近只有药田才有此种藤蔓,你们总不会是夜间去了深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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