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这么多的人口。别看郅玄一直想建立雄城,但这需要过程,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胯,吞不下硬要往下吞,最后只能造成麻烦。
最重要的是,他贸然提出迁都,氏族们未必乐意。
西都城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意义非比寻常,各家氏族在此经营许久,最少也有几十年。事先没有任何准备,仓促就要迁都,反对声音肯定不小。对这些人来说,重建显然比迁都更符合家族利益。
即使郅玄能力排众议,也要耗费不少时间。对他来说,目前最缺的就是时间。
几番衡量,郅玄暂时打消迁都的念头,决定组织人力重建西都城。如此一来,也有更好的理由让氏族运送粮食,缓解城内粮慌。
另一辆战车上,羊夫人拿起干净的绢布,仔细擦拭西原侯胸前的伤口。
箭伤实在太深,贯通胸口,伤到内脏。青铜箭已经取出,桑医用了最好的药,也阻止不了伤口化脓,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
盖在西原侯胸前的布揭开,能看到伤口周围一片红肿,轻轻挤压就有浑浊的脓水流出,味道腥臭刺鼻。同车的两名妾以袖掩鼻,遮挡气味的同时,也遮住满脸的嫌弃。
羊夫人面不改色,不顾伤口腥臭,为西原侯细心擦拭,敷上药膏,再取干净的布包扎。
“帮忙。”见两个妾不愿靠近,厌恶之色溢于言表,羊夫人眸光一厉,“别忘了你们的身份。”
两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不敢继续躲闪,只能不情不愿地靠近,合力抬起西原侯,一同为他包扎伤口。
车外传来侍人的声音,已过午后,郅玄下令停车休息,分发食水。
队伍中粮食紧张,送上来的餐食十分简单,羊夫人和几名妾夫人都是一碗肉汤,一块烤肉和一碗粟饭,可以吃饱,味道实在说不上好。
几天时间下来,队伍中的氏族都习惯此类饮食。比起他们,国人吃得更加简单,庶人和奴隶压根吃不饱。
起初有妾夫人不习惯,不只摔碗,还出声抱怨。不等话传到郅玄耳中,羊夫人先出手惩治。
梁夫人去世之后,西原侯未再迎娶正夫人,国君府内以密夫人和羊夫人为尊。如今密夫人失宠且生死不明,羊夫人自是说一不二,无人胆敢违抗。
她做主减少抱怨之人的餐食,一天两餐改为一天一餐。若是再不知悔改,就两天一餐。
饿肚子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妾夫人们习惯锦衣玉食,哪里遭过这份罪,只是饿了一天就不敢再抱怨,无论送上来的是什么都老老实实吃下肚。
由于羊夫人要照顾西原侯,不能时时刻刻将公子鸣带在身边,原桃原莺肩负起责任,一同照看公子鸣,时刻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羊皓本想来见羊夫人,被羊琦阻止。
羊琦在中都求学五年,不久前才返回西都城。即使如此,他对郅玄也是久闻大名。短短一年时间,这位嫡公子就成长至斯,令人刮目相看,足见其心性智慧非常人可比。
知晓羊皓之前的决策,羊琦不免摇头。奈何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后悔药可吃,唯有设法补救,弥补羊皓之前的错误,为羊氏今后谋求生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