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站在府门前看着侍人忙碌。
二十多个奴隶扛着木棺入府,十多个婢女身着白裙,头上插着兽骨和鸟羽,奉命为密夫人收敛尸身。
公子康被押了过来,依旧是五花大绑。
甲士将他拽到郅玄面前,按跪在地。公子康昂起头,满面狰狞,双目喷火,没有丝毫内疚和悔改之意。
郅玄看着他,表情平静,漆黑的眸子犹如深渊,未现半点波澜。
烧毁的国君府前,两人一立一跪,前者居高俯瞰,后者昂头怒目。
魁梧的甲士手持长戟,低头弯腰的侍人迈下台阶,苍白的婢女排成一列,行进间裙角掀动,现出被木刺划伤的脚踝。
风在流动,带来一股股烧焦的味道。
郅玄凝视公子康,忽然变得意兴阑珊。他本想说些什么,看到被按压在面前的人,顿觉多说无益,何必浪费口舌。
“郅玄,你休要得意!父亲最喜欢的儿子是我,我才应该是世子,我才是未来的西原侯!”公子康大声嘶吼,状似疯癫。
甲士顿现怒色,手上力道更重。
公子康连吼数句,见郅玄不为所动,竟开始肆意谩骂,出口之言不堪入耳,在旁观者眼中彻头彻尾就是个疯子。
石阶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木棺落地的钝响。
公子康声音一顿,不是主动停止,而是被郅玄手中的剑鞘拍在脸上。
“郅玄,你竟敢……”
不等公子康说完,郅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像拖一只死狗,将他拖到木棺前,一把甩了过去。
公子康踉跄扑倒,正好趴在石棺上。看到棺中烧焦的尸体,发出一声惊叫,就要向后躲闪。
郅玄一把按住他的头,迫使他继续趴在上面,正对死去的密夫人。
“看清除,她是你的母亲,你亲手烧死的母亲。”郅玄一字一句,声音没有起伏,却像重锤敲在公子康头上,“她服-毒,祈求换你一命。结果你却亲手烧死了她。”
“不、不,我不信,你在胡说!”公子康拼命摇头。
“原康,你不配做我的对手。密武可以,密纪可以,你的母亲可以,唯独你不配。”郅玄没有怒意,只有蔑视,“你连做一个政斗的失败者都没资格,全因你不配,懂吗?”
公子康趴在木棺上,满脸扭曲,双眼泛红。
“你自以为聪明,却比谁都愚蠢。你性情残暴,却连暴君的一根手指都不及。你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唯一的用处就是给在大火中丧生的人偿命。”
话落,郅玄松开手,立刻有甲士上前拖走公子康。
废墟中清理出一处刑场,公子康将被公开行刑。
城内早有人通知,在火中失去一切的城民陆续涌来,刑场周围很快挤得水泄不通。
甲士拖着公子康出现时,人群短暂沉默,继而爆发出骇人的声浪。所有人都在怒吼,挥舞着拳头,有的直接从地上抓起土块和石块朝公子康投掷过去。
刑场上跪着三十多人,都是密氏死士,和公子康一同在城内放火。
这些人的面前停靠数辆马车,他们的手脚和脖子均捆有麻绳,将当着全城人的面被车裂,以正典型。
拉车的马蒙住双眼,驾车者手持长鞭。
公子康被带到时,第一名死士已被架上刑场,伴随着响亮的鞭声,战马撒开四蹄,死士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就当场绝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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