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采矿还是搬运,全由抓到的狄人完成。
负责监工的甲士惊讶发现,采用属官的办法,大多数狄人都会老实干活,即使有刺头,也很容易就能收拾干净。
属官不敢居功,明言自己所行都是参考郅地新城,也就是学自世子玄。
“非公子同世子有婚,事不可行。”
简言之,他能学到这些全仰仗公子颢和世子玄有婚盟,将来会成为一家人。不然地话,就算学到知识也不能随便使用,否则就是打破氏族规矩。不讲规矩的人,往往会被整个阶层唾弃。
清扫干净新城周围,赵颢暂停动作,没有继续向草原深入。
他带队驻扎在一座湖泊附近,既为军队休整,也为等待郅玄的回信。
在此期间,先后有赵地和西都城的甲士往来奔赴,且都动静不小。赵地甲士不提,从西都城奔出的队伍着实把戎人吓得不轻。
有赵颢行动在前,戎人们整日胆战心惊,恐郅玄心血来潮向草原发兵。
几个大部首领聚到一起,互相合计一番,认为整日担惊受怕太遭罪,干脆撒丫子跑算了。在跑路之前,几部假借保护为名,联合搜刮附近的小部落,搜刮完后才拔营北上。
大部落连夜逃走,被搜刮的小部落集体傻眼。
部落牛羊被抢走大部分,马匹也没剩多少,原本秋末该是养膘的时候,结果部落上下全都饿得嗷嗷叫。不能改善情况,别说老人孩子,连壮年男女都未必能熬过这个冬天。
没肉也没粮食,能怎么办?
南下去抢?
部落首领和祭祀对视一眼,一起嘬牙花子。
他们对面就是凉地,那里的中原人不种地,专门爱好抢劫,隔三差五就要到边境溜达一回,跑得不够快,牛羊战马别想保住。
以部落的战斗力,不被抢就不错了,还想南下找粮,找死还差不多!
“怎么办?”
首领和祭祀愁得直抓头皮。
正无计可施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帐帘被一把掀起,首领的大儿子冲进来,兴奋道:“大,有商队,中原来的商队!”
首领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出狂喜,顾不得斥责儿子莽撞,和祭祀一同站起身,快步走出帐篷。
帐篷外,饿得面黄肌瘦的戎人聚在一起,望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无不双眼发亮。
马车多达百余辆,上面满满登登堆着货物。
拉车的马匹十分健壮,嘴上套着马嚼子,四蹄钉着戎人没见过的马掌。
车队中的商人和护卫全副武装,身上裹着兽皮袍,身后背着强弓,腰间悬挂长刀。袖口和裤腿用布条缠绕扎紧,脚上穿着靴子,靴底是坚硬的木头,用力踹几脚,完全能踹死人。
看到首领和祭祀出现,打头一辆车上跳下一个高大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从密地平安返回,又被郅玄交付新任务的狐商。
收麻的生意走上正轨,狐商无需费太多心思,逐渐移交给手下去做。他肩负新的使用,携带大批腌肉、粮食和布,冒险进入草原。
见到首领和祭祀,狐商没有绕弯子,掀开车上蒙布,抽-出一条用盐腌制的羊腿,直接抛给对面。
“尝尝!”狐商摆出手势、
首领抓住羊腿,也不用匕首,张嘴咬住撕扯下一块肉。
“新鲜,咸的。”
尝到羊肉的味道,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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