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大帐的路却被清扫干净,即方便行走,也表明郅玄对此次会面的重视。
漠夫人不由得心情放松,对这次会面有了更多期待。
“女公子请。”宗人行到帐前就停下脚步,由侍人通禀。
听到对方的称呼,漠夫人微笑颔首,得到允许后,才迈步走进帐内。
穿过帐门的一瞬间,寒冷尽数消去,周身被暖意包裹。漠夫人抬眼望去,一眼就望见坐在案后的黑袍青年。
漠夫人知道郅玄很年轻,却没想到他会长得如此俊秀。不同于北安国公子天生艳丽,美到近乎锐利的容貌,郅玄是温和的,温文尔雅,俨然继承了梁夫人。
短暂失神之后,漠夫人迅速打起精神,解下斗篷交给侍人,双手托于前额,盈盈下拜。
“漠氏女鹿,拜见君上。”
漠夫人行的是古礼,和氏族礼有所区别。
郅玄第一次见到,不由得愣了一下。想到这位女公子的种种经历,不禁心生佩服,当即道:“免礼,君请坐。”
男子可称君,女子亦可。
漠夫人行完全礼,动作一丝不苟,随后直起身,正身落座。
婢女进到帐内,为漠夫人送上热汤和糕点。
制作成花型的糕点盛放在木盘里,散发出香甜的味道,颜色也格外诱人,漠夫人不免被吸引。
“请用。”郅玄道。
“谢君上。”漠夫人没有客气,搭配热汤吃下两块。香甜的味道弥漫口腔,浸透味蕾,因公子瑫生出的郁气都似烟消云散。
但也仅是“似乎”而已。
用过糕点,婢女将木盘撤下,重新送上热汤。
帐外寒风呼啸,能听到风雪中的兽吼声,反衬得帐内一片静谧。
郅玄没有着急说话,显然在等对方开口。
漠夫人沉吟片刻,决定不绕弯子,直接话入正题。
“鹿拜会君上,一为感谢活命之恩,二为求得庇护。”
“何出此言?”郅玄皱眉。
“君上,漠国地狭人少,存于大国之间委实艰难。鹿入北都城实为国家。原本也想相夫教子,怎奈所嫁非人,九死一生。”
这番话一点也不遮掩,直白得惊人。
郅玄心中愕然,看着面色平静的漠夫人,话到嘴边终没出口,等着她继续向下说。
“今时今日,鹿不能向兄长求救,北安国亦无可依靠之人。唯君上活鹿性命,鹿愿为君上驱策。”
漠夫人义无反顾,态度坚定,甚至不给自己留后路。
“君之言传出,可知将会如何?”郅玄道。
“回君上,鹿知。”漠夫人十分镇定,迎上郅玄的目光,没有半分闪避,“鹿早无退路。不怕君上知晓,跟随我多年的家令已生二心,身边婢女侍人摇摆,几无可信之人。”
漠夫人自揭伤疤,只为让郅玄相信她是真心投诚。
经过当夜之事,亲眼看到心腹婢女的叛意,漠夫人发现自己的处境比设想更加糟糕。
有北安侯的旨意,身上的毒-药拔除,她的确可以活下去,但怎样活却是问题。
公子瑫看似关心她的病情,事实上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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