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叹息一声。
食色性也。
面对那样一个大美人,不动心是假的,他这也是人之常情。
当日,郅玄不只收到赵颢的礼物,还收到公子瑫的谢礼,整整两大车金绢。
以价值而言,完全比不上盐湖金矿,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好在摆出态度,没有装作不知道,将事情糊弄过去。
漠夫人获悉此事,仅是掀了掀嘴角,不予置评。婢女送上汤药,她端起来一饮而尽,放下药碗,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婢女本该离帐,却迟迟没有动作。许久,突然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夫人,奴错了!”
婢女跪下时声音很重,碰撞到膝盖,即使有裙裤阻隔也会留下淤青。
漠夫人依旧闭着双眼,似不听不闻。
婢女咬着嘴唇,开始不停磕头,直至额头淤青,出现血痕。
“行了。”漠夫人终于出声,睁眼看向婢女,道, “多久了?”
婢女额头触地,颤抖着声音答道:“今岁夏末,公子瑫找上奴,说、说只要听从他,就给奴金绢。”
“只有金绢?”漠夫人侧过身,俯视跪在地上的婢女,“你是兄长送来给我,懂得用药,这点东西就能让你心动?”
婢女惶然地抬起头,对上漠夫人的双眼,心底防线终于崩溃。
“公子瑫承诺,会让奴改变身份,不再做奴婢,做妾夫人。”
“这才对。”漠夫人没有发怒,反而笑了,“他是不是还告诉你,等你生下一儿半女,会将我的嫁妆分你一份,给你的孩子封地良田?”
婢女汗如雨下,趴在地上抖如筛糠,嘴里不停道:“奴错了,奴真的知错了!”
“行了。”漠夫人不耐烦再听,打断她的话,“同寝没有?”
“有两次。”婢女脸色苍白,话出口时又变得涨红。
“两次啊。”漠夫人依旧没发怒,双手交叠,手指轻敲手背,沉吟片刻,道,“自今日起,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两年,两年内必须生下一个孩子。成功了,无论细瑫如何,我都会让你成为他的妾,懂我的意思吗?”
婢女倏地抬起头,面上血色全无。
“夫人的意思是?”
“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你在我身边,你的家人还在漠国。”漠夫人垂下目光,看着新养的指甲,“你也可以告诉细瑫,我不阻拦。”
婢女颤抖着趴在地上,心知自己没有第二种选择。
“夫人,奴遵命,两年之内一定生下孩儿!”
“下去吧。”
“诺。”
婢女退到帐外,漠夫人不禁嗤笑一声。
人还真是复杂。
对其好,能毫不犹豫地背叛自己。不将其当成人看,却变得老老实实。
她本该自己生下一个孩子,原本也有这个打算。可她实在不耐烦再应付公子瑫,甚至不想见他,见到就烦。
没有恨,无爱哪来的恨。
只有厌烦,像是遇见厌恶的东西,不想再看第二眼。
郅玄的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