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平日里的庄重,郅玄环抱双臂靠在门边,灯下观美人,差点吹了声口哨。
赵颢眯了下眼,打量着门边的郅玄,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郅玄同样没出声。
对视半晌,赵颢忽然低下头,貌似要继续处理政务。郅玄迈步走进室内,在赵颢不解的目光中,一把扯下肩上的斗篷,展开覆到赵颢头顶。
“君……”
视线陡然变暗,赵颢正想要开口,忽觉得腰间一紧,郅玄竟然弯腰将他扛了起来。动作不算轻松,可确确实实将他扛上了肩头。
“别动,也别说话,我力气没你大。”
话音落下,郅玄扛着赵颢离开书房,大步返回卧室。
侍人静立廊下,发挥主观能动性,再一次集体面壁,群体性短暂失明。
隔日,赵颢破天荒晚起,和郅玄一起睡到日上三竿。
等两人起身后,公子颢目似春水,面泛桃花,郅玄看似无恙,手却几次按在腰后,暗自感叹:美人恩实难消受,必须有超绝的智慧,过人的体力,两者缺一不可。
膳后,难得郅玄不急着处理政务,赵颢也没打算出府,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想偏有人来打扰。
“禀君上,赐婚使求见。”
“赐婚使?”郅玄坐正身体,微感诧异。想起府令之前禀报,此人几次求见却次次错过,不由得皱了下眉。
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这般锲而不舍,总该见上一面。
“请去前殿。”
“诺!”
不同于逐渐平静的颢城,因王子淮和西原国联姻一事,中都城内正暗潮汹涌。
随着人王旨意传出,王子淮府上访客如云,门庭若市。奇怪的是,来人不是求见王子淮,主要为拜会他府内的妻妾。
访客最多的是稷夫人,即是王子淮的正室。
稷氏家族十分显赫,先祖曾为两代人王戎右,跟随人王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人王分封时,稷氏没有封国,举家留在王都。
感念稷氏忠心,人王几番赏赐,时至今日,稷氏掌控的土地人口丝毫不亚于一个中等规模的诸侯国,在朝堂上有极强的话语权。
稷夫人是稷氏家主唯一嫡女,尊贵可见一斑。别说是王子,就是太子也能匹配。
让人费解的是,稷氏家主没有选择太子,而是将女儿嫁给了王子淮。虽然后者也是嫡子,却无心朝堂,一门心思赚钱,在氏族中的口碑并不好,怎么看都不是良配。
怎奈稷氏家主一意孤行,坚持嫁女,甚至主动向人王请旨。
这番操作下来,婚事自然板上钉钉。但今后会将如何,不少人都等着看笑话。
可年复一年,笑话没看到,只等到王子淮得人王信任,明里暗里都在维护,稷氏稳如泰山,家族日盛一日。稷夫人自嫁入王子府,不能说专宠,却极得丈夫尊重,日子过得相当好。
不少人品出滋味,却只能压在心里,不能诉之于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