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顿时嘶了一声, 皱眉看过去,到底没有将人推开。发现赵颢不打算松口,才忍无可忍,掌心按住赵颢的后脑, 手指穿入发间,用力向上一拽。
温热的呼吸远离,肩膀上的压力消失。
赵颢顺着力道抬起头,双臂撑在郅玄两侧,漆黑的瞳孔清晰映出对方的面孔。
“生气了?”声音有些沙哑,意外地惑人。
“咬你一口试试。”郅玄不满地瞪他一眼,继续抓着满手黑发,另一只手覆上刚刚被咬的地方,没破皮也没流血,但能摸出清晰的牙印。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赵颢竟然有这个习惯。
赵颢侧头看了看,无视发上的力道,倾身靠近,单手挽起一侧的长发,现出一段白皙到近乎能看出血管的脖颈。
“试试。”
郅玄:“……”
“不咬吗?”赵颢牵起嘴角,眼中笑意盈盈,半点不见之前的凶狠,“君上咬我一口可好?”
轰地一声,理智彻底飞远。
郅玄环住赵颢的脖颈,用力堵住对方的唇。旋即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美人,还有力气?”郅玄挑眉,手指沿着赵颢的鼻梁滑下,点在他的唇上。
赵颢轻笑出声,手肘撑起身体,支起一条长腿,靠近郅玄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
“君上亲自试一试便知。”
郅玄无话可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折不扣的妖精!
这等祸害君侯的妖精,谁准许下山的!
从日落到日出,再到日正当中,郅玄和赵颢始终未出大帐。
守帐的侍人眼观鼻鼻观心,八风吹不动。帐前的婢女却是双颊晕红,心跳得飞快。
“不要多思。”瞧见婢女的样子,侍人念及同乡情谊,终归不忍心,多嘴提醒一句,“不该你想的万勿去想。当心越了规矩,命都保不住。”
婢女神情一怔,细想侍人之言,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顿时打了个寒颤。她不免有些惊慌,脸上红霞飞退,刹那间变得惨白。
见她明白过来,侍人点点头,没有继续苛责,而是让她去领别的差事,暂时不要在帐内伺候。
公子如玉,天生尊贵,雅致无双。
试问有多少人能够抗拒?
豆蔻年华情窦初开,动了春心并不怪她。遇见这样的氏族公子,焉能不心头乱跳生出情意。
氏族公子皆可仰慕,唯独帐内两人不可。
动心无法阻拦,奢求更多绝对不行。若不能悬崖勒马,一门心思陷进去,到头来必会吃到苦果。
在郅地时,侍人就伺候在郅玄身边,心知君上宽厚,纵然知晓也不会动怒。
公子颢则不然。
这位北安国公子冷心冷情,同君上在一起时,他才会现出几分柔和。然柔和仅对一人。绝不应该忘记他年少即上战场,刀下何止万千亡魂。
婢女总归是听劝的。
纵然心中酸涩,也还是压下妄念,按照侍人的提点领了别的差事,在郅玄停留边地期间再没有靠近大帐。
过了正午,帐内总算唤人。
郅玄放纵一回,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自然不会忘记身负职责,在送王子淮和原桃离开之前,总是要收敛一些。
队伍出发前,郅玄特地去见了原桃,又给她装满两辆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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