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人领到一套新衣,还有一小撮用在头发里的药粉。他们带来的物资中没有布料也没有药材,这些全部来自营内,都是郅玄下令准备。
换上新衣,在头发上涂抹药粉,甲士们再次列队,全都神清气爽。
“这个时候该去饭堂。”
之前接待他们的下大夫很忙,没有再露面,带他们去饭堂的是两名吏目。
众人前行时,遇到同往饭堂的新军甲士。见对方步伐整齐,横看成行竖看成列,对比之下,自己这一方就显得乱糟糟,甲士们都有些不是滋味。
好胜心使然,无需命令,甲士们依照战时列阵。即使手中没有武器,整支队伍也显得杀气腾腾。
饭堂距离澡堂不远,相隔三间排屋,眨眼的功-夫就能走到。
晚饭时间,饭堂门窗敞开,火把插在墙上,将室内照得灯火通明。
屋内设有长条木桌,身强体健的伙夫在桌后一字排开,手中挥舞着长柄木勺,将粟饭和肉菜舀进士兵的碗里。
甲士们停在饭堂前,闻到里面传出的香味,肚子都开始咕噜噜响。
吏目先一步走进去,同掌勺的大厨说了几句话。后者点点头,很快有帮厨的役夫抬出大桶,桶内都是洗干净叠起来的大碗和木制的筷子。
“每人一套。”吏目言简意赅。
有之前的经验,甲士们迅速领完餐具,其后仿效新军的做法,有序在饭堂内排队。
“今天有粟饭麦饼,炖彘肉和咸禽蛋。酱是熟酱,军中不食生酱。有菜汤,里面加了骨头。”
听到帮厨的话,甲士们控制不住口水分泌,同时不敢相信,新军竟然吃得这么好。
“不用惊讶,日子长了就习惯了。”吏目笑道。
说话间,排在队伍最前面的甲士已经领到晚餐,满满一碗粟饭,饭上铺两大片肥瘦相间的炖肉,还有半颗禽蛋,带着咸味,蛋黄流油。
“饼要不要?”桌后的厨问道。
“还能取饼?”甲士张大嘴巴。
他们来时只带了粟,能吃到肉已经是占便宜,不想还能吃到麦饼。
“能。”说不如做,厨示意甲士递来筷子,从桌上的藤筐里串起三张发面饼。一张有馅,两张无馅,闻起来香喷喷,咬下去十分暄软。
甲士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感到害怕。下意识看向伍长,伍长去看火长,火长又去瞧甲长。
到底能不能吃?
心中没底啊!
吏目料到这类情形,早派人去见范氏和栾氏公子。不多时有家臣前来,告知众人可领饭食,敞开肚皮吃也没事。
早在数日前,家臣们就体验过甲士们的心情,表现没比后者好多少。
两家的公子都感到震惊,心中忐忑,不约而同写信询问长辈。
范绪和栾会接到信,不由得一叹。他们当初坚持自己出粮秣,防备的就是这种情形。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习惯好条件,难免人心思变。
万万没想到他们还是低估了国君。按照信中所写,国君养这支军队花费的堪称天文数字。
想到借调出去的精锐,两人都生出肉包子打狗的感觉。
无奈人已经借出,还是主动开口,后悔也是无用。只能写信告诉儿子,这些都是国君赏赐,敞开肚皮吃。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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