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接受近侍的劝解,更没有禀告象夫人,反而将侍人斥退。为防他通风报信,还命人将他看管起来,简直是狂奔在作死的不归路上。
事情偏又赶巧,象夫人不在府内,和稷夫人一样被家族召去,日落之前未必能返回。
另一位侧夫人察觉梁夫人的动作,斟酌之后选择沉默。有人一心求死,她又何必拦着。吃力不讨好不说,事后还会惹来不少麻烦,甚至可能被反咬一口。不如自扫门前雪,任由其自作自受。
梁夫人苦思冥想出计策,亲自做出安排,很是得意。可她想出的办法仅仅是拦路,还拦得很不聪明,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背后目的。
侧夫人冷眼旁观,得知这就是全部,不由得愕然。
她知道梁氏蠢,却没想到蠢成这样。不过蠢也有蠢的好处,好歹没搞出刺杀一类的事情,不至于让实情无法收场。
侧夫人沉吟许久,考虑到太子目前的处境,终究不能完全撒手,吩咐侍人道:“给夫人送信,只说梁氏都做了什么,多余的一句都不要说。”
“诺!”
如侧夫人所料,看到拦路的车辆,推测出梁氏的意图,原桃很是无语,表情一言难尽。
上次赴宴,她对梁夫人的印象就是貌美无脑。如今再看,她的想法一点没错。按照兄长的话来说,蠢笨到相当境界,无药可救,只能放弃治疗。
对付这种人,讲理是没用的。她们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正常人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不想被胡搅蛮缠,只能放弃讲理,力为万法,一力降十会。
原桃捏了捏眉心,唤来婢女,朝拦路的牛车指了指,道:“移开。”
“诺!”
两名婢女跳下牛车,捞起裙角塞在腰上,龙行虎步来到车前。轻松挥开试图拦截的婢女侍人,各自双拳对击,指关节咔吧作响,同时晃动两下脖颈,比车旁护卫都高出半头。
“女公子有令,让路!”
一名婢女话落,无视推搡和惊呼,一把抓住犍牛的牛角,解开犍牛背上的缰绳,大喝一声,将几百斤的重量从地上拽起,径直拖向道路一旁。
另一人绕着车厢走过一圈,在梁夫人惊恐的注视下抓住缺失木轮的车轴,直接扛上肩膀,连人带车一起送到一旁,顺利清空道路。
梁夫人坐在车内,整个陷入茫然状态,甚至忘记了愤怒。脑子里充斥着“我在哪里”“刚刚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在做梦”之类的念头。
车旁的婢女侍人都是一脸懵,呆呆地立在当场,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应该斥喝吗,被抓起来扔怎么办?
车旁护卫看看自己,再瞅瞅壮如小山的婢女,一个都没敢上前,聪明地让开道路,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婢女移开最大的两个障碍,两脚踹开破碎的车轮,朝着梁夫人的方向行了个礼,大摇大摆回去复命。
她们还不如不行礼。
这样的姿态摆明看不起对方,却又让人无从挑理,更没立场发作。
梁夫人脸色铁青,冲出车厢怒指原桃,整个人都在发抖,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原桃下令前行,根本不看她一眼,更不屑于做表面功夫。
若是王宫中的大梁氏,她或许会留意一下。换成眼前这位,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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