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开拓的初步计划,手中有更多可用之人,放出的权利会逐一收回。做得过分的,不排除秋后算账养肥再杀。
城门下,吏目们下笔如飞,核对身份签发木牌,一切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拿好,务必随身携带。城内会查验,不可遗失。”
吏目脚下堆叠木箱,箱盖打开,里面是新制的木牌。全由郅地匠人雕刻,花纹独特,拆开还有暗纹,不到大匠的手艺很难仿造。
这样做看似费心费力,却能最大程度保证真实性,避免宵小浑水摸鱼,减轻城内巡逻甲士的负担。
商队领队拿到木牌,探头看一眼,就见吏目用一枚炭笔在布上记录,写下领取木牌人的特征,细致到脸上有疤,唇下有痣,重点标明位置。
“速行。”见商人站着不动,维持秩序的卒伍开口,催促他快些走,给后来者空出位置。
商人连忙收回视线,招呼商队成员跟上,牵着牛马穿过城门,一路向商坊行去。
商队众人初来乍到,不免被城内建筑吸引,四顾张望,惊叹不已。
“这般洁净!”
在商队的印象中,大多数城池都是土路,冬日长期积雪,旧雪成冰,新雪被踩实,走在上面不小心就会滑到,落到路旁的水沟里。
运气好地话,沟内冻结成冰,仅是摔一跤。运气不好,刚刚有人倾倒污物,沾染一身,厚实的皮袄难洗,只能自认倒霉。
这还不是最糟糕。
城内不清雪,春日冰雪融化,雪水在城内流淌,道路变得泥泞。融化的水沟弥漫刺鼻难闻的气味,整座城笼罩其中,出入都要捂住鼻子,可见环境恶劣。
历史上,诸侯国迁都的例子不胜枚举,环境不堪居住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在郅玄重建西都城前,西原国同样面临这个问题。
一场大火焚毁旧城,新城经过重新规划,道路铺设石板,没有石板就用石子,避开土路的种种问题。
水沟加宽深挖,直连城外,形成流通的水网。
下水道也在修建,有陶老等大匠坐镇,工程比不上宋代都城,在上古时代实属独一份,远胜陶老故国。
商人们走在街上,积雪早被清理干净,部分堆在道路两旁的水沟里,等待运出城外。
路旁应是庶人坊,坊墙低矮,坊门不闭。坊内建筑鳞次栉比,夯土屋极少,更多是泥砖、石料和木料建筑。屋顶铺的非是稻草,而是一块块色彩鲜明的瓦片,在别处难得一见。
瓦片是郅地工坊出产,原本是灰暗的颜色。经过匠人改良,烧制出各种鲜明的色彩。
西原国人尚黑,不代表一切都要乌漆墨黑。
这种色彩鲜艳的瓦片极受欢迎,国人庶人建房都会用到。
氏族别出心裁,在瓦片上精心描绘,组合出精美图案。粟虎首开先河,在自家屋顶绘出猛虎图。郅玄看过一次,再不想看第二次。
屋顶趴老虎,亏他能想得出来。
好吧,你有人才,你任性,趴虎就趴虎,反正就一家,权当看不见。
可惜他想得太好。
粟虎开头,范绪、栾会等人不甘示弱,大手笔改造屋顶。
走进氏族坊,高大宏伟的建筑不鲜见,各家屋顶才是看点,飞禽走兽,鱼虫山川,在氏族坊溜达一回,能将卿大夫家族的图腾认全。
商人们穿过长街,经过庶人坊和半个国人坊,望见商坊高大的门廊,顿时心喜,不约而同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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