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白氏家主被五人包围,反扭住胳膊,眦目欲裂,破口大骂,“卑鄙下作,无耻之尤!”
此时此刻,他忘记自己同样卑劣,忘记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为自己的卑劣手段沾沾自喜。
无视耳边的唾骂,五人互递眼色,牢牢控制住他的手脚,合作将他按倒在地。
与此同时,前院的厮杀告一段落,甲士挥开仓惶逃窜的婢女和乐人,直扑宴会厅内。
见到冲进来的甲长,目及犹在滴血的刀锋,几名氏族家主心生寒意,按住白氏家主的力道更大,几乎要扭断对方的手臂。
目睹这一场景,甲长的反应十分古怪。
他站在门前,上下打量着滚做一团的六人,似发现有趣之事,双手拄刀咧嘴一笑。面容俊朗,笑容却无比狰狞,带着嗜血的杀意,恍如一头择人将噬的凶兽。
“一、二、三、四、五、六,正好六个,齐了。”
甲长的话看似没头没尾不知所谓,细思背后含义,令人不寒而栗。
话音落下,甲长手一挥,跟随而来的甲士冲入室内,将六人全部拿下。
赵颢的旨意仅一道,涉及的对象共有六家。内容言简意赅,中心思想能概括成一个字:屠。
白氏家主亲眼见证家族灭门,其余五人身在白家,不知自家也在名单之上,全家老小都被锁拿。他们还妄想戴罪立功,继续在朝为官,简直异想天开,滑天下之大稽!
赵颢没有亲自指挥战斗,城内杀声四起时,他策马穿过长街,踏着血色返回国君府。
氏族坊内蹿起火光,有氏族不甘就戮,意图引火**。
国人坊和庶人坊悄然无声,坊内各家关门闭户,不敢探听消息,只盼望厮杀能尽早结束。
未被牵涉的本土氏族战战兢兢,藏在家中面如土色,无不吓破了胆。
“早就告诉过他们,事情行不通。万一被国君知晓,必要大祸临头!”
脖子硬不听劝,只能是全家被灭,落到血脉不存的下场!
南迁氏族走在城内,目睹这场碾压式的战斗,心中各有思量。
君上在铲除旧势力,何尝不是在杀鸡儆猴,警醒南下的这批人,让他们认清自己的地位,不要一时昏了头,做出后悔莫及的选择。
众人南下时,无不踌躇满志,力图做出一番事业。
南下途中,几家家主结成同盟,商定共进退,在朝堂谋求更大的话语权。不想刚刚抵达南都城,众人就遭到当头一棒。
赵颢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他需要的是能臣良将,是愿意做实事的人才,而不是另一群争权夺利的卿大夫,将朝堂闹得乌烟瘴气。
认不清现实,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赵颢回到国君府不久,城内的厮杀声就告一段落。
获罪的六家成员死伤大半,未死全部下狱。
从六家搜出的罪证广告全城,还会抄录一份送去中都城。
六家的封地被收回,财产仔细清点,珍宝粮食尽数入库。土地登记造册,部分封给南迁氏族,部分重新规划,试行新的土地政策。
拿到相关簿册,赵颢书信郅玄,准备交付部分土地,换取茂商发现的玉矿。
信使策马飞驰,从南都城出发,日夜兼程奔向西都城。
与此同时,南都城发生之事如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南方诸侯国。北方诸侯也陆续得到消息,对南赵侯的凶残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北安侯和世子瑒仍在角力,父子俩看过南边送来的情报,一点不感到意外。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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