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找到一个不错的房子,屋主是一个时常跟空气对话、接吻和做.爱的女人,她有时候会躲在橱柜里、有时候就在通风管道观看她的表演。
新来的市长通过更换铲掉河柳的提案,她有些惊慌,惶然地穿过车祸现场,脑海中闪过纠缠司机的女人、被压扁的汽车,她笑容满面地奔跑回房子,穿上女人的衣服和她的红高跟,舞步在客厅飞扬。
她的眼睛太敏锐,以至于听力差得几可忽略不计,过了很久才听到门铃声,她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后面,透过猫眼看外面的男人。
是律师男。
‘他趴在地面,透过门缝看到嵌在红高跟里的脚,我的脚。
他吓坏了,应该是看到了我的秘密。
但我不会杀他,因为今天心情好,只是我得离开这座城市了。’
环卫工在忏悔室里平静地述说着,全然不顾外面的红高跟女和律师男难看的脸色,忽然嘻嘻地尖笑、大笑至穿透大脑的狂笑,指甲疯狂地挠着忏悔室凄厉地喊:‘叔叔!叔叔!我控制不住啊!我想偷东西,我就是想偷东西!我们全家都是小偷!’
全身包裹严实的司机当场软在地上,过了很久才恢复一点力气,艰难地爬进另一个忏悔室里,就在我躲藏的柜子的另一边。”
说到这里,学生妹妹已经互相拥抱着说:“说好的温情故事呢?”
岑今大手一挥,说:“没说完。司机在忏悔室里说,他的父亲是一名小偷,后来在动.乱年代被枪.毙。为了生存,他也变成一个小偷,从别人家偷电线、铁、学校的玻璃窗到入室盗窃,监狱进出多次。
某次,他在监狱里遇到一个黑.老大,让他去立本偷一幅画,薪酬丰厚到让他动心的地步。司机出狱后准备偷渡立本,在家里看到他兄嫂和母亲存下来的钱,控制不住偷了钱。
他当时不差钱,就是想过瘾。
偷就像毒.品深深扎根在他的血管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而偷东西就能缓解这种心里头的痒。
他成功从立本偷到那幅画,但是没给黑.老大,他被枪.毙了。
他浑浑噩噩地带着画回家,路上顺手摸了一个路人的钱包,脸上高兴的笑还没完全展开就僵硬住,因为他发现摸来的钱包消失,反而掌心多了一只眼睛。
司机恐惧惶然,无法克制偷瘾,以至于身上的眼睛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疯,他祈求医生帮忙挖出他的眼睛,可是医生将他送去精神病院。
他逃了出来,回到老家,躲在阁楼里,感觉全身的眼睛都在叫嚣着‘寂寞’,它们想偷窥,想偷东西,他拼命地克制,每天都在挖身上的眼睛,可还是忍不住在墙上挖出无数个洞,满足它们的偷窥.欲。
直到某天他崩溃地发现,母亲和兄嫂的眼睛都被偷走,他知道是谁偷走的。
他在搬去老屋的前天晚上偷偷潜入侄女的房间,站在侄女的床头,风扇在身后呼呼地刮着,而他颤抖着手掀开侄女的衣襟,看到胸口处一道黑线裂开,乌黑色的眼球左右转动几圈,猛然盯住他。
司机说:‘那一刻,我仿佛听到房间里充满尖锐的嬉笑声,是眼睛在笑,也是画在笑,我想杀了侄女,但是最终下不去手。’
后来他逃到大城市去当一个不敢见光的司机,每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时间一久,他已经分不清身上的眼睛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幻觉。
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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