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就是一个第六感超强的小孩,甚至不必通过死神的馈赠就有可能激发超凡之术,成为一名小天才超凡者。
可惜他的父母、生活的环境对诡异、超凡者毫无了解,十几二十年前,还处于全球无神论的阶段,即使他说出亲眼所见的怪物,也只会被当成另类的小怪物。
“我还去过石膏室。”
岑今眉心一跳,问:“你那时候才六七岁,原来的校长就想害你?”
安平歪着脑袋看岑今,感受到他有点起伏的愤怒情绪,疑惑他怎么会为这点小事生气。
安平不理解,不是因为觉得事情久远而现在生气没必要,而是他已经变成怪物,岑今看到他的结局,为何还会愤怒过去的经历?
由于自闭症,加上自小见诡,生活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安平的思维模式相当冷酷和理智,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一个小怪物。
岑今看出安平的疑惑,于是解释并灌输:“小孩是祖国的花朵、国家的未来,任何伤害小孩、利用小孩谋夺利益的行径都应该受到处罚。”
安平:“可他没受到处罚。”
岑今:“我不是来了吗?”
安平和岑今对视,确定他没开玩笑,也没有故意讨好的成分,好像他来处罚伤害小孩的坏人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很奇怪。
安平的视线瞟过岑今黄色的头发,心想他连头发的颜色也很奇怪,虽然在听说他的遭遇后同样会表达愤慨、同情,但是跟宁妈、夏正民他们都不太一样。
比如宁妈他们的愤慨是反感校长的残酷手段,由此做出拯救和惩罚的行径,而在眼前这个黄毛眼中,只是出于校长的做法是错误的,触犯规则,所以他要拨乱反正。
安平摇摇头,细声细气地说:“我偷跑去石膏室的。因为路过艺术楼,窗户里有一只石膏跟我打招呼,所以我跑进去跟她玩。”
岑今下意识想蹲着,考虑到污水淹没腿肚,就把翅膀放下来,折叠成凵字形并朝下,然后踩上去,背靠墙蹲下,抱着胳膊说:“你妈妈没教你不要理睬陌生人?”
安平朝这边摸过来,拽着一片羽毛反驳:“不是陌生人,她是宁宁姐。”
这么巧?安平第一次去石膏室居然是电台故事里的宁宁引上去的。
“宁宁姐让我躲在石膏室里偷看校长通灵全过程,然后告诉大人们。我第二天才回家,妈妈找了我一晚,再也不敢让我去鬼校读书,而我说的话没有人相信。
我想告诉宁妈,可是宁妈不在。
我很恐惧,因为我觉得校长其实知道我就躲在石膏室里偷看全过程。我每天惴惴不安,感觉会有不幸的事情快发生。果然不久,医生和牧师同时建议妈妈带我去学游泳,他们说运动不仅可以消耗精力还能激发脑域潜能。
在那之前,妈妈观察牧师整整一年,见证牧师治好心理和精神疾病严重的病人,连因我的病而产生的中度抑郁都在牧师的治疗下有所好转,所以非常信任牧师。
在牧师的建议下,妈妈不顾我的强烈反抗,坚决带我去花园游泳馆。”
提起花园游泳馆,安平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
“在其他人看来,花园游泳馆配套设施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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