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剧烈,沿着血管将疼痛送入四肢百骸,骨骼发出咯咯脆响,身体颤抖,疼得岑今止不住地呼深吸,丁燳青没有手软,按部就班地改造着他的脑域,只是落在岑今脸上的轻吻像是疼过头而送给他的安抚的糖果。
岑今紧紧地拽着丁燳青的衣服,再痛也不肯移开视线:“你喜欢我?”他咧开嘴,有点疯狂,语气像表层结冰的岩浆,平静的表面是即将爆.发的沸腾。
“你喜欢我。”他有点不确定,有点质疑,又有几分笃定的狡黠:“丁燳青,没有安抚是用这种方式表达的,你喜欢我。”
丁燳青抬眼看他,抽出手,按住岑今的脖子,看他瞬间愤怒的表情,心想岑今总是在特殊时刻突然在意某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他现在可能觉得刚碰过脑浆的手去按脖子很脏。
掌心贴住岑今的脖子,往前一按,丁燳青应声:“嗯。”
岑今愣住,注意力从脖子后面那只手拉回来,大脑出现一个认知:丁燳青回应了。他承认了。
丁燳青喜欢他。
被神明喜欢是什么感觉?
岑今还没厘清感觉,丁燳青低头,嘴巴贴着他的嘴唇,柔软的、冰凉的触感,很清冽的感觉,然后是腥甜的铁锈味,准确说鲜血的味道,是他嘴里的鲜血。
这个吻很短,一闪而逝,鼻间萦绕着灰尘硝烟的味道,嘴里尝到鲜甜的血,其实一点都不美好。
岑今忽略陡然跳快了的心脏。
丁燳青的大拇指触碰着唇角,若有所思,好像看完某本世界名著正在想读后感。
岑今也沉默。
丁燳青问:“你有什么感觉?”
岑今不答反问:“这次服务能免费吗?”
“不能。”丁燳青冷漠地拒绝:“喜欢归喜欢,生意照做。亲兄弟还明算账,除非你我是父子。”
黄毛后仰,呵了声:“我以为你至少会说夫妻,没想到你喜欢我是想当我爸。”
“不是你自己觉得我像个大人纵容你一个小孩子吗?”丁燳青:“岑今,我没兴趣养小孩。”
言下之意,他不是在玩偶像养成游戏,不必将他当成一个高不可攀的大人。
黄毛抓住丁燳青的胳膊,挣开脖子后面那只手,上半身都朝后仰,拉开他和丁燳青的距离,明明视线比丁燳青低,却做出睥睨的姿态。
“丁燳青。”
被狗逼神明喜欢的感觉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心情想操蛋。
黄毛松开手,两只手齐齐对着丁燳青竖起中指:“母单啊你。”
下一刻便像条泥鳅滑落,双腿踢开丁燳青向下自由落体,海风刹那呼啸着刮过耳边,黄色柔软的头发随风散开,天空暂停的流云一圈套着一圈像螺旋,荡起的尘埃呈抛物线猛然坠落并四下散开,蓝紫色的雷电在厚厚的灰尘里闪烁,发出噼啪声响,造成二次爆.炸。
静止的时空刹那间恢复动态,海中大蛇的怒吼、海浪翻滚,电台呲呲声响纳入耳朵,深红色光柱自在徜徉,不远处的诡异们还在做着搬运、浇灌的工作。
而高空中的丁燳青静静地注视着他,看他义无反顾的离开,在地球引力作用下不断拉远距离,直到他完全看不清丁燳青的脸,耳边忽然传来一句话,是从电子手表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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