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电梯,五人各自回房间。
鼓□□安娜进入房间后,先巡视一圈,打开窗看对面的建筑楼,晚风拂面颇为凉爽,高楼下面汽车如蚂蚁一样忙碌,她放下白色窗帘,摘下十字架放到餐桌上,倒了杯红酒,坐在椅子上边喝边舒缓紧张的神经。
回想电梯里遇到的女人,脸上露出笑意,雷安娜很期待她今晚会选择谁。
忽然她感到不太舒服,眉头皱起,脸颊肌肉抽搐,猛地睁开眼,四下环顾房间。
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白色窗帘被风吹起,露出对面房间的灯火。
雷安娜心口狂跳,她刚才感觉房间里有一股视线死死盯着她,恐慌无法克制,如烈火燎原,侵占心脏,四肢因此而虚软无力。
剧烈的心跳过后,雷安娜抓起十字架安慰自己,只是最近太累、精神紧绷导致的错觉。
她躺回椅子,重新闭上眼,眼皮的生理构造让她能感觉到房间里的灯光,脑海中残留她对房间的印象,那种感觉很玄妙,看不见的黑和感应到的白和谐相处,构成房间结构。
房门在左前方,中间有一小段被遮掩的玄关过渡,然后是客厅、沙发和电视等娱乐设备,绕过电视墙就是卧室。客厅往前走,偏右边的方向就是她所处的小型会客室,酒柜、spa等活动可以在这里开展。
房间空旷,只有她一个人,难免会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雷安娜的手猛地一弹,来了。
那股窥视的视线,又出现了!
她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想很多看过的恐怖片,其中最经典恐怖的桥段就是以摄像头代替观众的视线,从房门到客厅、再到卧室,一个一个地方的查探,最后发现主人公的位置,猛地扑上来——
“喝!”
雷安娜吓得再次睁眼,面色恐惧地深呼吸,小心翼翼地起身查探,没有发现身后的沙发在她起身后,凹陷的坑缓缓恢复原状,剩下椅背处四个指头大小的坑。
就像一直有看不见的东西站在她身后,抓住椅背,垂头盯着雷安娜看。
那么小的一个细节,雷安娜当然没发现,她死死地盯着挂在客厅电视墙的油画,一幅抽象派艺术画,画着六只人身兔子头,穿着黑西装,围绕餐桌,桌上放着一只被肢解的兔子。
画风诡异,画的内容残忍血腥,宗教意味很浓。
信教的雷安娜觉得这幅画让她产生不安,她拉扯下窗帘,踩上椅子准备盖住画,因为凑得很近,所以眼尖地看到窗框上似乎刻满密集的字母。
她踮着脚尖,趴在画像上专注观看,身后椅背的四个指头印就在这时慢慢消失,白色窗帘陡然猎猎作响,猛地卷出一个人形,安静地看着客厅里的雷安娜。
“快,快跑,跑吧,它们已经杀红了眼。快,快跑,跑吧,它们已经杀红了眼。”
雷安娜一边念,一边悚然地发现宽度不过两厘米的金属窗框刻满了驳杂密集的文字,每个文字串联起来都是同一句话,更让她惊恐的是,她发现这些文字都是人的指甲一点点抠出来的。
她看到崩断在缝隙里的断甲,瞥见染血的窗框,一股寒气蓦地钻入脚底,直达大脑,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牙关咯咯打颤,房间门锁孔发出非常细的‘咔擦’声,空调温度定在30,红色的阿拉伯数字静止一秒,突然崩塌一般飞速降落至临界值16摄氏度。
空调发出‘嘀’地一声,雷安娜吓得回头,惊恐地瞪着红色数字闪烁三下,竟然突破空调设置的临界值降至零下30度。
恐惧和寒冷令雷安娜感到窒息,耳边似乎听到嘻嘻笑声,天旋地转一般地听到耳边有男人的、女人的声音在喘息。
那喘息声很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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