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向前走,图腾忽然顿住脚步,侧头看去,百米远的路灯处站着一道黑影正专注地盯着乌蓝。
这是一个猎人,他的猎物是乌蓝。
***
满屏的血腥逐一熄灭、光屏变黑,金边眼镜等四人深感不悦,责问粉红屋怎么回事。
粉红屋主人抬头,还是只能看见他青灰色的下巴:“我们会处理。”
雷安娜越来越觉得粉红屋主人不像人类,他眼睛被帽檐遮挡,怎么确定监控有问题?
戴氧气罩的老头语气阴沉:“有人潜进粉红屋破坏监控,不过这是你们粉红屋的责任,我要确保猎手能将猎物带回来。”
雷安娜想起杀婴武士扯出婴孩扔进垃圾袋的一幕,忍不住又想呕吐,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头说:“带回猎物?”
老头过分沉迷美食,说他喜欢幼小鲜嫩的东西,雷安娜打了个冷颤:“你吃婴儿肉!”
氧气罩之下干瘪的脸露出腐朽贪婪的笑:“婴儿肉最嫩滑,世界上最顶级的美食。”
这下连舌钉男都忍不住颤抖,满脑子的酒精和毒.品在血腥刺激下挥发得一干二净,不自觉起身试图远离这群怪物。
“疯了吧?”舌钉男质问粉红屋主人:“那些孕妇不是你们的员工吗?这个变态分明是利用猎杀秀的漏洞满足食欲,你们不该判他违规?”
紧接着,舌钉男抱头纠正:“不对,滥杀和杀人都是犯罪。”
他不停念叨着‘杀人’和‘犯罪’,精神遭过度刺激,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粉红屋主人:“最后再问一次,猎杀是否继续?”
惊吓过度的雷安娜和红专没能及时反应,结果粉红屋主人收到一致肯定的回答,便见他勾起嘴角:“那么,诸位的审判结——”
“不!”雷安娜心口的十字吊坠突然滚烫不已,急促的心跳使她脱口而出:“我们停止猎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粉红屋主人的嘴角瞬间拉下来。
红专心脏颤抖,突然回神,哆嗦着说:“退出的话,我们舌头会被割掉。”
雷安娜死死握住红专的手说道:“你看到那只满脸幼童脸皮的怪物了吗?你看到那群被刻意禁锢的孕妇,看到她们被剖开肚子抓出婴儿,随手扔进垃圾袋里的一幕吗?那是地狱!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我将永堕地狱!”
她又哭又笑,表情疯狂:“来吧,我不会害怕魔鬼,手、舌头还是眼睛都拿去吧!我再也不想背负这种见死不救的罪恶感!”
为什么说‘再’?
红专脑子里闪过这一念头,脖子被祖传的人骨项链灼烫,仿佛先祖的预警,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一边是赔付家财和舌头,一边是无关紧要的人命。
如果他没亲眼看到‘猎物’被杀的话,的确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可他偏偏看完几场完整的虐杀。
哪怕是投影也深感不适,何况他知道那些屠杀此时此刻正在风俗街里真实发生。
天平逐渐向人性的一边倾斜,尤其先祖的预警让红专更坚定决心。
“我、我也退出,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粉红屋主人冷淡地说:“诸位的审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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