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川的脸色也很难看,忍着气对我说:“听话,只是检查。”
“不。”
僵持许久,林雾秋叹了口气,说:“昨天我看过了,没有受伤。”
医生和宋禹川的目光同时投向他,哪怕林雾秋再淡定冷静,也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
“你们两个,”医生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你们什么好……”
“我,”宋禹川张了张口,似乎想为自己辩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跟着一起挨骂,换谁都会郁闷。
“你们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但他这个体质,喝了那么多酒,还敢这么折腾,你们也太不知轻重……”
医生仍在指责,就差指着宋禹川和林雾秋的鼻子说“你们两个真不是人”。
我听得头疼,拉起被子蒙上自己的脑袋,翻身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话多的医生终于走了。林雾秋帮我倒了一杯温水,在我耳边说:“起来吃药吧。”
“不想吃……”
“听话。”
“祁翎,”宋禹川冷冷开口,“先吃药。”
“……”
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让我有种被父母管束的错觉。
“不吃。”我来了脾气,抓起一个枕头朝宋禹川扬过去,“别管我。”
可惜我没力气,枕头没打到宋禹川就被他拦下,随手扔回床上,轻描淡写地说:“怎么这么多脾气。”
我更生气,顾不上之前的尴尬,恨不得爬起来和他理论。宋禹川没给我这个机会,像拎一只猫一样把我从床上拎起来,禁锢在怀里,对林雾秋说:“你喂他。”
“你有病啊宋禹川,你讲不讲道理……”
林雾秋的唇角不易察觉地翘起,弯腰摸摸我的头顶,说:“乖一点哦,禹川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我被这夫妻俩气得头晕,脸也憋得通红。早知道我大学时就该去参加几个户外俱乐部,省得现在任人宰割。
折腾半天终于吃完药,我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想要洗澡,被宋禹川不留情面地拒绝。
商量了几次没办法,最后我灵光一闪,拉住宋禹川的袖子说:“哥哥,求你了……”
宋禹川不说话了。
我心里没底,思考要不要换个方式,他忽然说:“你躺着,等我放好水再进来。”
“哦……”
——早知道这么好拿捏,我之前就不该白费力气和他硬碰硬。
宋禹川把家里的空调开得很高,浴室里热气蒸腾,像进了桑拿房一样。我进去正准备脱衣服,发现宋禹川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说:“你出去。”
宋禹川皱了皱眉:“你自己可以吗?”
说完林雾秋也进来了,从身后拍拍宋禹川的肩,说:“厨房煲着粥,你去看一下。我陪翎翎在这里。”
听到林雾秋这么叫我,宋禹川眉头皱得更紧。我当然乐意他吃瘪,若无其事地坐下开始脱衣服,默许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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