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快要睡着的时候,那人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这次如果找不回来的话,我就再也不插手你的事。”
“好吗?”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粗砺的雪,掌心却是温热的。
我对他说的话半懂不懂,也记不得他什么时候插手过我的事。想要睁眼让他说清楚,眼皮却重得睁不开。
我睡着了。
警察的效率比预想中高一些,隔天下午,宋禹川接到电话,说嫌犯已经抓到了。
他步履匆忙,边下楼边说自己马上到,迎面撞上端着杯子上楼的我,差点把手机撞飞出去。
我堪堪稳住身形,还是有一点牛奶泼出来洒在宋禹川前襟,黑色面料上,几点白色污渍格外显眼。
我后退一步:“你撞我的,不关我的事。”
宋禹川脸色沉了沉,看起来像是要发火的样子。他挂断电话,又生气又无可奈何地看我一眼,脱下外套转身回去换衣服。
我跟着上楼,问:“你去哪?”
“去警察局。”
“我也去。”
宋禹川停下脚步,说:“不行。”
想到他和林雾秋昨天说的话,我心里愈发好奇,问:“为什么不行?”
“你感冒没好,乖乖在家待着。”
“我好了。”
……
我和宋禹川谁也不肯让谁,正吵着,林雾秋从书房里出来,问:“怎么了?”
宋禹川沉着脸,说:“警察抓到人了。”
说完回头看我一眼:“你看好他,别让他乱跑。”
我一下子来了脾气,脱口而出问:“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敢让我知道?”
空气静下来,林雾秋脸上浮现一抹复杂,半晌,轻叹了口气说:“还是一起去吧。”
我看向宋禹川,他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坦荡一点。”林雾秋也看着宋禹川,“不好么?”
最后宋禹川还是默许了我的同行,林雾秋也一起。
两天没有出门,外面气温又降低几度,下车走到看守所的短短一小段路,冷风吹得我直打颤。
警察见到宋禹川也不多话,一边领我们进去一边讲案子情况,偷东西的是小区保安,慧眼识珠地从几百户业主里挑中宋禹川这个忙得不着家的富贵单身汉,然后从老家找来一个案底累累的惯偷,两人趁宋禹川不在家溜门撬锁,然后在试图出手钻石的时候留下痕迹,被警察从隔壁市抓回来。
我们进到一个房间,地上铺着一大块黑色绒布,宋禹川丢的东西一件一件整齐摆放,除了一小部分现金都找回来了。
确实像林雾秋说的,都是不太好变现的东西,手表、宝石、汝窑瓷……还有,我的画?
第一眼看过去我不太敢确定,因为它们和毕沙罗的画放在一起,直到我看见旁边的透明匣子里,放着我卖掉的那一组陶瓷蜡烛。
我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然后缓缓浮现出一个离谱的想法:
买手店老板说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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