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了。而林雾秋的假期还有好几天,所以准备下周再回去。
我看得出来,宋禹川今天一天都闷闷不乐,像要离开家长一个人去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好几次都试图拉着林雾秋一起走。
林雾秋理也不理他,说什么都只有一个字,“不”。
晚上到机场,宋禹川牵着我的手一言不发,直到广播通知登机,他才放开我,低着头说:“我走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也有点空空的,对他笑笑说,“去吧,拜拜。”
宋禹川转身离开,走出几步突然回来,猛地抱住我,抬起我的下巴,给了我一个用力的吻。
人来人往的机场,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吻了很久才放开,低低地说:“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
我的呼吸被打乱,心脏怦怦直跳,脸也热得发烫,轻声说:“嗯。”
“我不忙的时候来看你。”
“好。”
宋禹川依然还是不舍,最后很小声地问:“你会想我吗?”
“你好啰嗦……”
“我想知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许久,点点头说:“会想你。”
他脸上终于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在广播的催促声中,最后吻了我一下:“我也会想你。”
这样的分别,一周后我又经历了第二次。
林雾秋比宋禹川平静一些,临走前叮嘱我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坐船出海一定要多穿衣服。我看得出他舍不得我,哪怕他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声音里的低落还是藏不住。
“放心吧,我保证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白白胖胖。”我故作轻松地说。
林雾秋无奈地笑了:“健康就好了,我哪敢指望你白白胖胖。”
他拥抱住我,在我额头烙下一个轻轻的吻:“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林老师。”这次我主动说,“我会想你。”
“我也是。”
送走林雾秋,我一个人从机场回家,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的夜景,除了重获自由的轻松外,心里竟然还有一丝酸酸涩涩的不舍。
虽然说人来人往是生活的常态,但有的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尽管我只有二十多岁,人生似乎才刚刚开始,但我已经隐隐有一种预感,在往后的人生里,我很难再遇到像宋禹川或林雾秋那样爱我的人。
我忽然想起那天时鹭对我说:被爱是一种幸运。
而我有两份的幸运。
几天后,我收到林雾秋发来的一张图片,是他的离婚证。
几乎是同时,手机上跳出宋禹川的视频电话。我接起来,镜头摇晃了一下,屏幕里出现他的脸。
“喂,哥哥。”今天我心情好,语气也轻松。
宋禹川大概不太习惯这个称呼,清清喉咙,不太自然地问:“今天出去玩了吗?”
“嗯,和同学去逛集市,买了一个很漂亮的八音盒。”
“什么八音盒,我能看看吗?”
“等一下。”我坐起来,拿着手机从客厅到卧室,翻转摄像头,给宋禹川看我放在床头的八音盒,“老板说是19世纪的古董,其实我也不太懂,不过听音色应该有些年头了。”
我一边说一边拧动发条,钢琴声缓缓流淌出来,里面的两个小人也随着音乐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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