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正神色严肃起来,“此事容我先禀明堂主和堂内长老,还请道友与我同去。”
“自然!”冯子章伸手抹了把眼泪。
“不知道友是何方人士?”江一正问。
冯子章这次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玉牌,比那临江会的木牌子精致贵重上许多,正面雕刻着仙鹤流云的宗门祥纹,背面写着籍贯宗门和名姓,“在下艮府柳州云中门冯子章,家师闻鹤深。”
“原来是云中门的道友,失敬。”江一正将玉牌递还给他。
冯子章像是终于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对她道:“自平仄崖西北方向十九里处,无尽河北还有一个邪门的传送阵,被我一气之下毁了,当时我与大师兄就是欲查此阵才和二位师兄分开……平仄崖上的邪阵与那传送阵虽然力道不同,但观手笔应当是一人所为——仔细探查一番说不定也会有线索。”
江一正点点头,“恐怕那邪阵与那妖藤是一人所操控,还要请冯道友随我入城面见长老。”
“好。”冯子章强行振作起来,使了个小清洁术,顿时又变成那丰神俊朗的青年,只是眼睛还是红的,他正欲同那父子二人告别,却发现旁边早没了两人的身影,“咦,那对父子呢?”
“早已入城去了。”江一正道。
冯子章不可思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他竟然全完没有发觉。
“我验完木牌之后他便进城了。”江一正对那父子两个倒没怎么在意,如今城内人心惶惶,城外也未必安全,她拿着剑道:“冯道友请。”
冯子章也顾不上旁人,随江一正进了城。
已经在成衣铺逛了一圈的宁不为捏着匹布料问老板,“当尿布好用吗?”
老板是个身材丰腴的女子,卖了百来年的布,什么人都见过,闻言笑道:“这布对孩子来说太糙了,我给您挑一匹。”
老板从后面拿出来一匹细软的棉布,扯了一截递给宁不为,“您摸一摸,纯棉的布料,柔软舒适还透气,给小公子用正好。”
宁不为点了点头,“包起来。”
“好嘞。”老板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宁修,夸赞道:“小公子这眉眼好生漂亮精致,长大了定是个神仙般的人物。”
宁不为扯了扯嘴角,又听老板笑道:“您这般气度不凡,想必您道侣也定然极美,不给夫人扯匹布料做衣裳吗?咱们这儿的布料都是从锦衣阁拿的,不管是寻常穿还是做法衣都是极好的,当然也有成衣,就是价格稍微贵些。”
“不必,孩子他娘难产死了。”宁不为张口就胡扯,唬得老板一愣。
“哎呀,是我冒犯了,您节哀。”老板叹了口气,又拿了匹布料出来,语气诚恳又真挚,“这料子给小公子做襁褓正合适,冬暖夏凉,上面的清心咒和辟邪符是锦衣阁金丹期的绣娘一针一线灌注灵力绣出来的,保证小公子诸邪不侵安稳入睡……”
一刻钟后,宁不为换了身衣裳,怀里的宁修垫着柔软的尿布,裹着据说是锦衣阁金丹期绣娘一针一线精心绣出来的襁褓,冲宁不为弯起眼睛,奶声奶气地笑。
宁不为故作严肃地盯着他,“灵石花了一半,没钱吃饭了。”
听见吃宁修眨了眨眼,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宁不为勾了勾唇,哼笑一声:“爹带你去酒楼吃顿好的。”
临江城一向繁华,承运楼临河而建,是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宁不为在窗户边的桌子坐下,便有小二凑上来给他递菜单,“这位公子,您看想吃点儿什么?咱们这儿的承运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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