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原地,走得干脆利落。
冯子章和江一正皆是一脸失落,崔元白则表现地更加直白,红着眼睛拽褚峻的袖子,小声道:“爹,我不想父亲走。”
褚峻看向隔壁院落,温声道:“放心,他以后再也跑不掉了。”
崔元白仰着脸懵懵懂懂地看向他,“再也跑不掉?”
褚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嗯。”
另一边,宁不为打开门,便看见谢酒站在门外。
“王公子,该去论道大会了。”谢酒微微侧开身,“请。”
宁不为负手出门,走了两步突然转过头看向谢酒,问道:“谢公子真是灵谷宗的弟子么?”
谢酒揣着袖子笑道:“自然。”
宁不为一边走一边道:“灵谷宗的厨艺向来能化腐朽为神奇,年少时我第一次吃他们做的烤麻雀,着实被惊艳了一下。”
“灵谷宗有秘制的酱料。”谢酒走在他身边,“我曾经有一个挑嘴的朋友,自小便不碰任何禽类,偶然间被哄骗吃了一次,便破了戒。”
宁不为神色微顿,“那后来呢?”
谢酒转头望向他,眼中带着笑意,“后来我发现,那些东西还不如喂了狗。”
宁不为停下了脚步。
“王公子,怎么不走了?”谢酒神色一沉,“今日你可还有正经事要做。”
宁不为从袖中拿出王家的腰牌来,松了口气,“父亲突然给我传讯,吓我一跳。”
谢酒的目光落在那腰牌上,“令尊有何吩咐?”
“我那弟弟的事情。”宁不为神色轻蔑道:“不必放在心上,咱们走。”
长生道场之上,人声鼎沸,绝大多数都是各大宗门世家年轻一代的小弟子,剩下的便多是些来碰运气的散修,宗门世家领队的长老们见面免不了客气寒暄。
哪个宗门与哪个宗门关系亲近,便带着底下的弟子们也交流颇多,哪个宗门又与哪个世家有旧怨新仇,便要安排得远远的,连弟子们之间的气氛也是剑拔弩张……
“咦,怎么不见无时宗的弟子?听说这次是沈溪长老带队前来……”
“我听桑长老说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沈长老被青丹宗几个弟子搭救上山。”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青丹宗那群只会烧炉子的废物。”有弟子轻嗤了一声。
即墨鸿彩等人正巧路过,便听见对方说了这么一句,宗鎏脾气暴,登时大怒,“你说谁是废物!”
“说的就是你们青丹宗!”李渐青翻了个白眼。
宗盛冷笑道:“我还当时谁,原来是寒烟门的,不过也就是搞些巫术诡计的家伙,上不得台面!”
“你——”李渐青气得脸色涨红,要冲上去理论,却被旁边的人紧紧拉住。
李渐青恶狠狠地瞪着宗鎏宗盛。
寒烟门和青丹宗一向不对付,众人都心知肚明,很快便有人上来打圆场,一场风波还未起就悄无声息地背压了下去。
“什么人。”步清被气到,抱着胳膊怒道:“背后说人坏话还有理了。”
“你们听说了吗?明桑禅师好像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路过的人遗憾道。
“怎么,你还想剃度出家啊?”有人笑着揶揄。
“去去去!”那人摆摆手,“之前有人在浮空境见过明桑禅师,听说是在调查他徒弟百羽禅师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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