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便往翻转之后的冰棺中拍下了一道血符,所有人瞬间诡异地改变了位置,变成了面向冰棺的站姿,如众星拱月般围着那冰棺,神智也逐渐开始不受控制。
明桑和沈溪也及时抽身没有落入圈套,准备伺机救人,而另一边,宁不为没有贸然上前,和褚峻对视一眼后,准备联手破阵。
正当此时,两道不分彼此的黑影突然从天而降,正砸在冰棺的血符上,宁不为甚至亲眼看见那繁复冗杂的符文被糊成了一团时裴和光脸上一瞬间的憋屈,紧接着就是熟悉而惊恐的叫声。
“爹啊啊啊啊!”
有那么一个刹那,宁不为想转身就走。
为什么!每次打架!都有小孩来凑热闹!!?
好在他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为人父的良心制止了他,没让他当场拔刀砍条缝来钻进去。
江一正最先看见的是褚峻化作宁不为模样的躯壳,顿时一副得救了表情,连滚带爬地拽着仰灵竹从冰棺上爬下来,屁颠屁颠地凑到躯壳跟前,“爹爹爹!”
控制着躯壳的褚峻:“……嗯。”
江一正对自己没挨骂这件事情表示震惊,震惊片刻之后就抓住躯壳的袖子的不撒手,小声问:“这这这是什么地方好吓人呀。”
“墓。”褚峻言简意赅。
江一正愣了愣,慢慢撒开攥着他的衣袖,过了几息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捏住了他袖子的一个小角角,用极小的气声问:“太、太尊?”
褚峻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嗯。”
江一正立马乖巧如鹌鹑,不敢动弹了。
虽然太尊的脾气比她爹好上了不止一星半点,在她爹发脾气的时候总是向着他们,但她还是觉得太尊很不好惹,很……危险,她爹生气了可能只会揍他们一顿,要是太尊生气了——虽然太尊目前为止还从来没生气过——可能就远不止挨顿揍那么简单。
褚峻操控着躯壳把江一正和仰灵竹拎到了身后。
血阵被破坏,险些被完全控制的修士们终于清醒过来,也看清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毫无疑问,现在才是真正的主墓室,而墓主人正躺在冰棺中,安静地沉睡。
“冰棺前好像有字。”青丹宗的步清离冰棺最近,喃喃地念出声来:“晏锦舟之墓……不孝徒宁不……为立。”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原本有些嘈杂的人群霎时安静下来。
“这里竟然是晏锦舟的墓?”有人诧异。
但大部分修士都十分年轻,不解地问:“晏锦舟是谁?”
“晏锦舟是当年和宁行远齐名的一位散修,只不过这名……是恶名。”
“五百年前人们提起宁行远都要尊称一声行远公子,不过这晏锦舟嘛,虽然天纵奇才,但是性情桀骜不驯,没有半点女修的样子,修炼的功法也很邪门,后来更是大逆不道屠了晏家满门,心狠手辣的妖女罢了。”谢家有人冷哼一声,语气轻蔑。
“原来她是宁不为的师父,难怪会教出这么个大魔头来。”
“都安静一下!”沈溪见周围一片嘈杂,“斗阵虽然结束了,但是斗阵之人还混在我们之中,切忌不可掉以轻心。”
她这么一说,墓室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彼此之间面面相觑。
偌大的墓室中,近百名修士跟在沈溪身后占了大半空间,宁帆自己占了一角,对面是一直不动声色的明桑禅师,而冰棺前,则是抱着“孩子”的躯壳,身后还跟着江一正和仰灵竹。
四方势力泾渭分明,但是墓室之中的阵法诡谲多变,而且藏身在暗处的人迟迟未露面,显然谁都不打算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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