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命了你还进去看!”谢江南低头吓唬他,“小心惹毛了大魔头他一口把你给吞了。”
“我不信!”谢长安试图挣开他小叔叔的手,挣扎间一抬头就正对上了不远处宁不为冰冷的眼神,顿时浑身僵住。
好、好可——谢长安僵硬的目光心虚地往下,就看见大魔头怀里抱着的睡得正香的奶娃娃,忍不住咧嘴一笑——好可爱。
等被拎到谢致面前,谢长安一脸严肃地跟他爹道:“爹,你跟娘努把力,再给我生个弟弟吧,我想要宁山那样的。”
谢致一拳头砸在了他脑壳上,“滚蛋!”
谢长明凑到他跟前一脸幽怨地盯:“你有弟弟了。”
谢长安嫌弃地推开他,“你又不可爱。”
谢家的旁边就是藏海楼的弟子,几个小弟子津津有味地看完老子训儿子,便见代楼主桑田一脸凝重地捻熄了手里的传信符。
“师父,怎么了?”有弟子问他。
“父亲冲击渡劫失败,陨落了。”桑田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将掌心的灰撒到了地上,“桑云强行唤起论道山,为了灵力能顺利抵达巽府,自祭论道山,也一并陨落。”
藏海楼的众多弟子面面相觑。
强烈的不安从心头上涌,桑田看向神态各异的众人,喃喃道:“真是多事之秋啊。”
——
大黄找了处结实的藤蔓靠好,试图用嘴舔自己手背上的伤,被宁不为一巴掌拍在了脑壳上。
“你干啥揍我?”大黄生气道。
“变成人了好歹有个人样。”宁不为扔给他一个小瓷瓶,盯着他笨手笨脚的涂好才收回了目光,幽幽道:“不许舔。”
试图舔药膏的大黄后背一僵,老老实实抬起头来,抱着胳膊坐在地上气得直哼哼。
宁不为盯着手里完好无损的朱雀刀不知道在想什么,大黄忍不住问道:“褚峻怎么还不来?他上哪儿去了?万一咱们碰见了裴和光怎么办?”
“……不知道,他自己渡命劫去了。”宁不为语气硬邦邦道。
“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不在——嗯?你说啥?”大黄声音顿时停滞,顿了顿又道:“哦,他、他一向厉害,肯定会平安无事的,你不要太担心。”
命劫这种东西,修为越高的人就会越危险,越容易变成死劫,而褚峻这命劫已经实打实的是个死劫了,虽说生死未定,但活下来的机会实在是渺茫。
宁行远五百年前便是算出了自己的命劫大凶,竭尽全力费心筹谋,却依旧没能活下来。
“乘风,你别想太多,虽然褚峻不如当年的宁行远资质好修为高年纪轻——”大黄在宁不为的死亡逼视之下声音越来越小,还是讷讷补完了最后一句话:“但是他比宁行远更心狠手辣更不要脸。”
宁不为被实打实地噎了一下。
不等大黄再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大黄虽然是只大龄神兽,但好奇心十分旺盛,三两步爬上那干枯的藤蔓眺望过去,耳朵都支棱了起来,兴致勃勃道:“哈,看来崇正盟里也不是铁板一块啊,他们好像在吵架,谁都不服谁。”
“自然,卫涟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能服众。”宁不为将朱雀刀插回刀鞘,抱着宁修起身,看向远处残破的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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