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没见,他们什么有用的话都没说,大几个小时全用来做爱了。
季博扬倒是想跟小屁孩掏心窝子地聊两句,可是小屁孩睡得昏天黑地,心还跟豁了个口子似的大到漏风。
夏尧呈“太”字形打开着睡,一个人就占了一整张大床。
季博扬没辙,关了灯把人搂怀里。还没几分钟呢,被嫌弃地一把推开。
小屁孩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继续睡。
季博扬借着月光看小屁孩的轮廓,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担心这个小屁孩出来以后又不乖,随便抄家伙伤人。
可结果呢?
人家辛辛苦苦工作,连饭都来不及吃。
按说应该高兴才对,至少应该感到欣慰吧。
可是季博扬被另一种不好的情绪笼罩着,有点儿不是滋味,也有点儿难受。
他心疼了。
他想问问夏尧,每天干那么重的体力活累不累,身体吃不吃得消。
可他每天挂心头上担忧的小屁孩,一个从不让人失望的奇男子,正在做着不知多美妙的春秋大梦。
刚见面管他叫爸,之后问他缺不缺炮友,随之尽是些床笫之间的淫荡话儿了。
季博扬从见到夏尧到现在,心底已经沉默着叹了八百遍气了。
算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他想。
多了。
没错,
他想多了。
因为倒腾五六个小时,他也睡得挺死,早上八点半闹钟响起的时候,下意识把身边的人搂怀里。
季博扬回帝都后不久便养成了雷打不动的习惯,工作日七点起,休息日八点半起,从来没错过。
他伸手没摸着人,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拢了拢,继续摸。
还是一片空空的,连那人的余温都没剩下一点。
季博扬瞬间就清醒了。
睁眼四下一扫酒店一览无遗的大床房,发现那小屁孩真不见了。
他赶紧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接通之前的那几秒真是比几年还长。
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可高级多了,整个一度秒如年。
“喂?”小屁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幸好。
季博扬心里的石头在那一瞬间终于落了地。
他刚刚真的悬着,而且还有点儿害怕。
怕什么呢。
怕再也见不着夏尧了。
帝都这么点地方他们半年才遇到,要是这次再没了音信,还有下次吗。
“操你妈!谁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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