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
可是他让季爸失望了。
夏尧有些自责，同时也有点儿……害怕，他会被季爸那样的眼神刺伤。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夏尧脑袋瓜里乱糟糟的一片，又被季爸用养乐多冰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是那种很温柔的人。”季博扬的声音低沉，明明就很柔软，“谢谢你让我成为你喜欢的人。”
夏尧的喜欢毫无保留，热烈，赤诚，像用尽力气活下去的人一样，夏尧也在用尽一切爱着他。
这种爱包含了太多，甚至早已消失的对这个世界的期待，也一同倾注在他身上了。
夏尧哭着摇摇头，他不觉得季爸需要向他道歉。季博扬用衣袖给夏尧掖眼泪，与其说是哄，不如说把自己内心所想跟夏尧坦白了：
“感到难过不是一件坏事，每个人都会有难过的时候，逃避它显得很不勇敢。
你缠着我要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很失落，好像你只是喜欢跟我做爱，但是更多的时候，我还是会感到很开心，因为能和你在一起。”
季博扬彻底把夏尧看穿了，他说：“你不能把快乐当成追求活着，那样一点点伤害都会变得很难熬。”
夏尧感到心脏抽动了一下，他现在有点迷茫，因为他不知道除了努力让自己每天都开心一点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我会带你做很多你想做的事，让你高兴。可能偶尔因为我的问题让你伤心，我保证我会向你道歉，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可能还会发生，但是我会让你变得不那么敏感……”季博扬希望自己能用今后的每一天，慢慢治愈夏尧，“相信我好不好？”
夏尧抽回爪子，有些警惕地看着季博扬，他不知道如果以后还会难过，和他喜欢段明轩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季博扬和夏尧对视了一会儿，两人很长时候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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