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的改变破坏了他的视网膜,可更加靠近enigma体质又在快速修复着这具承受不住变得破败的躯体,坏死与新生在同一具身体上开始了拉锯战,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断死去,又在下一分下一秒获得重生。
伴随的是巨大的痛苦。
德文希尔没说过一次痛,他只是上了三次手术台,失去过一次呼吸罢了,而现在也仅仅是控制不住信息素,“可孩子,为了复仇,阿姨已经拿你冒险了,可我不能真的让你去死,你是你妈妈留下的唯一的念想了。”
大概是伤痛,又或是此刻身边是他最信任的人,德文希尔一贯冷静自持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迷茫:“阿姨····”他在呼唤他的亲人,冯或范靠过去轻轻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五指穿插在他的金发中,轻柔的给他按摩着头皮:“以利亚,我的乖孩子,告诉阿姨你在想谁?”
你在想谁?海马体的波动,多巴胺的分泌,连信息素的精控都总差一毫,你在想谁,想到失去了控制力。
“我没有在想谁。”整整三天,德文希尔第一次主动的闭上了眼:“我没有在想谁,是他自己总跳出来的。”指腹轻柔的按压头皮,闭上眼就会很像在方舱中有个人轻轻给他缓解无法标记痛苦的感觉。
“有一个很破旧的房间,吊顶灯很亮,他们的酒也很劣质,这让我的心情很不好,我一刻也不想在那里待下去了,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他推门进来了,穿着一件女士的蕾丝裙,”德文希尔喉咙里发出一声浅笑:“他抬头睁大眼,小心翼翼的喊我先生的时候,我真想把他撕碎。”
冯或范静静的听着,她知道那些虐待的癖好是德文希尔不可避免的创伤。
“我不想伤害他,我走了,可他又跳了出来,还是因为一个与他没有关系的omega出来求助,我救了那个omega他就以为我是好人,他竟然站在一片废墟里向我要了一支玫瑰。”以利亚像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他有些害羞与窘迫的重复:“他向我要了枝玫瑰哎。”
他小声的重复:“那是一支玫瑰。”
这个alpha在成年的德文希尔的暴虐与少年以利亚的纯真来回跳跃,药剂在改变他的身体,连带着神志都开始昏聩。
第二阶段最残酷的地方不是身体的重塑,而是在这种重塑着保持清醒,冯或范在陪他经历最痛苦的阶段:“亲爱的,那不是爱情。”她冷静又残酷。
“那是你信息素的作用,第一阶段的药剂融合在你身体里,你需要尽快散尽原生信息素,那个beta作为载体。”以利亚迷蒙的睁开眼:“beta?”冯或范点头肯定:“是的,那个总是在你面前跳出来的人是个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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