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上车吧?”那个手下打开车门,笑吟吟地冲他说。
江祈这才发现这个人长得还挺高大周正,就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看,让人有些不舒服。
他不置一词,配合地弯腰,要坐进车里。那人的手正搭在车门上,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脸。江祈坐稳了,扭过头看他。
“不好意思小少爷,手滑。”对方毫无歉意,砰地一声扣上车门,上了驾驶座,火箭筒就大咧咧地横亘在副驾驶上,突出好长的一节。
江祈等了又等,直到困得歪着头打了好一会盹儿,才朦朦胧胧感觉到有人上了车。他直起身子,却被一双宽厚温软的手搂紧怀里。
“睡吧。”
江祈认出了那是舅舅的声音,他想问问舅舅怎么待了这么久,却不知怎的,彻底坠入了意识的深海。
江景弦本打算连夜带人回M国,但江祈却发起了高烧。这次他特意带了私人医生随机,医生看过后表示,小少爷可能是劳累惊吓过度导致身体不支,要尽量休息。
即使是有私人飞机,从这里回去也要20个小时。江景弦向来很少为别人考虑,可搂着怀中滚烫的身子,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等江祈好些再做打算。
手下们都知道江景弦刚愎自用,向来说一不二,因此一直都做的连夜回国的准备,却不想他破天荒地改了决定。无人敢质疑,只忙忙碌碌地张罗了套江家的房产先行住下。
江祈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又睡不扎实,他感觉到有人为他擦身子,却不知道是谁,意识模糊间生怕是那几个坏人,于是喃喃地一会儿叫“大哥”,一会儿叫“舅舅”,盼着谁能把他从那些人身边带走。
每当此时,就有人把他抱在身上低声安慰,他听不清那个人说了什么,但却莫名地安了心,靠着人陷入沉睡。
就这么过了两天,江祈终于退了烧,在一个午夜醒了过来。
身子被人紧紧地抱着,他觉得又热又不舒服,便吃力地动了动。
一声略显疲惫的问话从头顶响起:“醒了?”
江祈惊得一抖,出了一身细汗。
“小祈,别怕,是舅舅。”江景弦察觉了他的不安,却没有立刻抽身,而是掀起单薄柔软的睡衣,伸手进去,摸了摸他的前胸,确认不再滚烫后,才搂着他坐起来。
一杯水递到唇边,江祈下意识地咽了一口,是温热的。他又喝了两口,偏开头。
“再喝一口。”江景弦说。
杯沿压住唇,江祈勉勉强强地喝了。他软绵绵地没力气,所以声音也是软绵绵的:“舅舅,我怎么觉得好累?”
“你发烧了。”江景弦把杯子放回原处,抱着他躺下,仔仔细细地给他掖好被角,“冷吗?”
江祈不但不冷,甚至感觉有点热。他抬脚踢被子,却被江景弦用大腿压制住:“不许踢。”
江祈乖乖地不踢了。他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圆圆的小脑袋去看江景弦,眼睛黑亮黑亮的,像一只好奇的小狗。
江景弦隔着被子搂住他,一只手扣在他的眼睛上:“现在还是半夜,睡觉吧。”
江祈“嗯”了一声,他新奇地感受着来自于亲人的照顾,心里幸福极了。他闻得到江景弦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安心地准备再睡一会儿,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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