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怜巴巴地抱怨自己一个人吃饭睡觉的难过,又委婉地提醒江祈,两个人之前有多么要好,现在的他有多么孤寂,说到动情处,甚至眼睛都泛了红,他趁势狠掐了自己一把,终于成功地溢出点泪花。
江祈听了,觉得自己确实有错。他不是想要靠这些出人头地,只是习惯把每件事情都做到最好,于是第二天,他就分别跟程逸和朗濯说减少工作量。
那两个人都欣然同意。
洛骁像打了胜仗的将军,自家的事情也不顾了,就专心在江祈身上下功夫——准确地说,是专心当牛做马。
然而到了夏至那天,朗濯和程逸却先后提着东西,把家当搬了过来。
“你们干嘛?”洛骁挡着门,警惕地看着他们。
“调换宿舍,学校安排的。”程逸脾气好,温和地解释,一双眼却眯了起来。
洛骁看他就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于是他又去看朗濯:“你也是?”
不等朗濯点头,他便愤怒道:“我不同意!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找老师!”
江祈那时刚好不在,他回来的时候,只看到气咻咻的洛骁和两个自得其乐的人。
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很开心,同时很不明白洛骁为什么不开心。洛骁有口难言,只能一有时间就对江祈洗脑,祥林嫂似的,要求他和自己保持立场一致,把那两个人挤走。
江祈觉得很莫名其妙,便语重心长地告诉他:“骁哥,你也要在学校里多交点朋友。”
洛骁心想我不杀了他们就不错了,还交朋友!
但他又怕惹江祈讨厌,只能暗中等待时机。
这个时机实在难等,直到几个人毕了业,江祈为了方便实习,改在外面租房子住时,他也没有等到。
江祈原本是要在自家公司实习的,但楚煦自己开了个创业公司,力邀他一起过来。江祈知道他家里也有产业,所以分外敬佩楚煦不辞辛苦的做法,他欣然答应,还搬到了楚煦的房子里住,无他,只是为了上下班近一些——可能是因为发育得晚,如今他每天还是需要睡足9个小时。
在漫长的安逸日子里,他忽然发觉,与他建立起深厚友谊的三个学长对楚煦十分防范,每天都有其中一人来看自己一次,即使是几人都忙,也会有自称助理的年轻人来准时探望。
江祈三令五申让他们不要来,可这些人仿佛突然由各自为战变为了同一阵线,视他的话如无物,逼急了,就是顾左右而言他,甚至装可怜。
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于是跟自家贴心大哥去电,讨教办法。
江延答复说他们活该。
说话时,他满面春风地翻阅那三个人递来的合作意向书,条件之苛刻,宛若割地赔款。接着,他大笔一挥,签了名字,批注所得利润尽数归在江祈的资产里。
这个答案更让江祈迷茫。
毕业那天,几个人和江家父子都来了。江祈拖着他们照了很多照片留念,这是他大学时期最宝贵的人和回忆,也在多年后,成为支撑他度过艰难时刻的力量。
当天晚上,他又做了一个梦。
梦的内容已经有些模糊,他只记得自己站在一条雾茫茫的大路上,回首可以望见遥远的、伤痕累累的自己。
有声音问他:“这次是你所希望的吗?”像悲悯,又似叹息。
他懵懵懂懂地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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