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剧组的工作人员收拾场地、招呼着一起回住处和叫夜宵的动静混在一起,闹闹哄哄的。
蒋行不好再跟余之说什么,低声说了句"回去再说",坐到化妆镜前,跟化妆老师说:"我自己卸了卸,您再帮我把头发弄一下就成了。"
化妆师也很困了,眼下一圈很深的黑眼圈,没什么精神闲聊,就沉默着给蒋行拆了妆造的发饰。
蒋行从化妆镜中看余之,后者穿着他的大外套坐在沙发上,有点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的外套太大不合适,显得余之又瘦又小,也或许是余之真的想到了之前什么不好的经历,总之蒋行觉得余之不像平时有点傻气又很软乎乎的样子,看上去非常、非常难过,让他觉得余之很需要一个拥抱。
所以在回到宾馆之后,蒋行借由吃宵夜的事由将助理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并给了余之他需要的那个拥抱。
余之很困了,在回来的车上就差点睡过去,这会儿迷迷蒙蒙的,忘记推开蒋行,却还记着明天上午的打算,第三次问蒋行:"阿行,我可以请假吗?"
蒋行搂着余之,下巴抵在余之的头顶,一只手无意识地揉搓余之脖颈后方的一小块软肉。他之前说错了话,幸亏有化妆师进门打断,现在不敢再提之前的话题了,但他没问清楚,不想放余之一个人走,就说:"明天上午不行,不过下午我只有一场戏,结束之后倒是可以跟你一块回去一趟。"
余之困得反应都慢了,隔了一会儿,才一边从蒋行怀里挣扎出来,一边打着呵欠问:"我要回家拿衣服,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但蒋行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
早上六点钟,余之的闹钟准时响起。
他前一晚凌晨四点钟才入睡,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但是城际大巴的发车时间是七点钟,他不起床就来不及了。
余之挣扎着从睡梦中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但还没有来得及伸手去将闹钟摁掉,腰上就缠上来一条胳膊,将他拖回被窝,接着那只胳膊跨过他的腰够着了他的手机,将他设置的闹铃直接删除了。
"上午能休息,闹铃怎么不关掉。"蒋行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睡意惺忪地把余之的手机直接关机扔在一边,接着就把余之搂紧了抱在怀里,"躺过来点,安心睡觉,晚上我开车送你。"
余之这时候才恍惚想起来,前一晚自己被蒋行强制留宿,理由是如果他早上起来赶城际大巴休息不好,会影响下午的工作状态。
余之被困在蒋行怀里,睁着眼睛看着尚且黑漆漆的房间,挣扎了两分钟,终于还是抵抗不住蒋行的力道和困意的骚扰,再度睡了过去。
但这一觉睡得不算安稳,兴许是因为心里有事,又或者是因为蒋行一直压着他,余之做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梦,都是零散、没有逻辑的片段,到中午醒来,头都隐隐泛痛。
余之给自己弄了一袋速溶咖啡,强打精神起床洗漱,午饭没有吃多少,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好在下午蒋行只有一场戏,连带余之的事情也不多,接了经纪人一个电话,汇报了下蒋行在剧组的情况和通告安排,就坐在一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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