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也没明白蒋行怎么会歪到那个方向上去,可他没反应过来的沉默被蒋行当成了默认。
又不是只能带人回来才能上床,在外可以开酒店,何况徐长亭绝对不止这一套房产。蒋行飘然几秒,摔在地上,心口蓦的疼了起来。
他回身去挤沐浴乳,一边给余之按摩一边小声说:“我其实很后悔,不应该留下你自己跑路,明明是我最混蛋——腰被我掐青了,一会儿帮你涂点药。”
余之抓住他四处游走的手:“可是我发烧是因为着凉啊,我没有和别人……我不愿意,先生就心软了。”
蒋行呆住了:“没有?”
余之点头:“对啊。”
蒋行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为什么徐哥会给我发你和别人上床的照片?!”
照片蒋行没存,看一次心痛一次,后来索性删除,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于是他也没有能给余之看的证据,只能用苍白的语言描述:“反正就是两个人压在一起,只有下半身,我以为其中一个是你。”
余之裹着自己的浴袍,趴在蒋行旁边,回忆当晚的情状,找出来了真相:“那可能是会所陪酒的,先生找了两个人,不过没有留下他们。”
蒋行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
徐长亭也太阴了吧,就两个陪酒男,一张照片,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让他完全相信余之被迫和别人上了床,整整痛心疾首了一个多月。
但余之没有感受到人心险恶,还觉得徐长亭是个大好人:“先生真的很心软,我当时以为跑不掉了,可是先生最后也没有真的强迫我,我发烧了之后,他还给我安排了VIP病房。”
蒋行心有戚戚然,心说当然没有强迫你,他主要就是为了教训我啊。
可这点儿教训是他该受的,那张照片就算真的是余之和另外一个什么人,他也什么都不敢说,自作孽不可活,他活该,所以诚如余之所言,徐长亭对他还是心软。
蒋行心头大石挪开了,浑身一松,又开始白日做梦:“你说……徐哥这么心软,会不会是因为有点喜欢我们?”
余之不敢这么乐观:“我觉得我们还是老实一点。”
他翻身爬起来:“我先去给你拿药膏,半年前买的了,不知道还好不好用。”
跌打肿伤的要他一个月前还给徐长亭送过一盒,怎么就是半年前的了,蒋行也跟着翻身起来,问:“什么药?”
“就涂那里的啊。”余之穿拖鞋,穿好拖鞋翻旧账,“你第一次把我弄得好痛来着,我就涂得这个药,没想到先生也把你弄得这么痛。”
蒋行今天一个早上,心情起起伏伏,没个稳定,余之一句话仿佛一个惊雷,把刚刚的好心情劈了个外焦里嫩,被把屁股揍肿了和被徐长亭上完不可言说的地方痛两个之间也不知道哪个更丢人,蒋行心如死灰的给余之解释:“我屁股痛是纯粹的屁股疼,和你说的不是一回事……”
他长叹一口气,说出事实:“……徐哥把我揍了一顿。”
养了一天,蒋行可以开车了,但最终蒋行也没有搬到徐长亭的别墅里面,按照徐长亭最一开始的打算,让蒋行搬到了新买的公寓里。
空置一个多月,公寓里面的摆设却没什么改变,衣帽间里面乱糟糟的,没人收拾,蒋行看一眼都想给徐长亭跪下。
徐长亭其实不太当回事,他足够强大,没什么事情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倒是蒋行和余之,进入当时那间衣帽间总会莫名心虚,徐长亭乐见其成,衣帽间布局动也没动,就当给两个小混蛋敲警钟。
这一年春节时间晚,要到阳历的二月了,但过完一月,年节的气氛也越发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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