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涵敬知道狄明把妹妹带回来了,他很多年没应对过这个年纪的女孩。狄昕长得果然不像她“父亲”和哥哥,也不太像祝新川,或许像她不知身在何处姓甚名谁的母亲,但这派镇定,颇得狄家真传。
“我是你哥哥的同事,”薛涵敬压低声音,“我们住在一起,他睡了吗?”
狄昕点点头。
“我现在要进去看看他,”薛涵敬走近,耐心地弯下腰,注意保持距离,“不会吵醒他,你也去休息吧。”
狄明根本没睡着,薛涵敬关上门,看狄明蜷躺在床中间,手里还攥着他穿过的睡衣。薛涵敬心里一软,走近放手摸了摸狄明的头,把发丝拨整齐,露出没埋进去的半张脸。
“不是说明天吗?”
“凌国英说不过我,把我赶回来了,”薛涵敬端详他的额角,撞破的地方已经干涸了,还有些淤鼓肿胀,“不是说没受伤?”
狄明想象不出他和那位鹿岛执政官舌战的画面,按着薛涵敬的手贴在脸上:“这是不小心在桌上撞的。”
狄明看起来不够惊喜也不够热情,或许有妹妹在外面不敢太放肆的缘故,但薛涵敬看得出他情绪异常低落,就连着被子把他卷到怀里坐。
“你早就知道我吃的止痛药是毒品。”狄明怕狄昕听见,声音已经压到最轻。
薛涵敬不惊讶。他本来已经买了明天的机票,但负责保护狄明的人汇报说狄明上了关傩的车,好在毫发无损地下来了。他马上又再买最近航班回光岛,从新北下机转车。一分钟都没耽搁。关傩不会对狄明下杀手,但一定会施压,恐吓威胁,精神折磨,她非常有方法和手段,足以让狄明痛苦。
“你知道我一辈子都离不开它了。”
“你已经离开它了。”薛涵敬说。
狄明感觉到亲吻落在他的额角,那条短而深的伤口在胀痛,但他一点都抗拒不起来,或许痛才是好事,提醒他还有其他感官在支配这具躯体,除了仇恨和不安之外的,他还有别的事情可以烦心。
“是,我都卖身了,再添一条吸毒,也不多什么。”
狄明自嘲地说完这句话,把被子扯下去一点,薛涵敬又给他拉回去了。
“你会因为吕诗婷也吃这种药觉得她不堪吗?”
狄明心里一颤,攥紧被子:“不会。”
“那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好,”薛涵敬隔着被子攥他的手,“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狄明仍藏了很多心事不说,薛涵敬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先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去洗漱,出门前说给他带了礼物回来,狄昕也有份。狄明出去拆了自己的,一台更新型号的数码相机,还是那个顶贵的牌子。上次那台狄明锁进柜子里了,像是封印,这台才是薛涵敬给他的,他想拍什么就拍什么。
狄明举着相机,坐在沙发扶手上,薛涵敬洗了澡出来,浴袍半敞,闪光灯寂灭,他获得一张老帅哥湿身图。
“一起拍吧。”狄明邀请他。
薛涵敬把毛巾随手搭在浴室门上,过来抱起狄明,说我们拍我们的,但明天也要去照相馆,拍一张能洗出来的,挂在家里,省得你妹妹来不认识我,再被吓一跳。狄明挣扎了两下,被放在床上,脚尖点薛涵敬的腿问,你怎么和她说的?
“就说是同事,”薛涵敬俯身吻他,气息沉重,“住一起的。”
这场做得隐忍,狄昕就在对面房间,薛涵敬平时力气大操得深,再好的床都要被摇得乱响。今天只能把狄明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