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好啊,宁一辈子在兹要切饭额,抽烟吃酒在噶否特,贪呢?贪得无厌,贪得无厌。”
薛涵敬感觉到有人看他,他望向那敞开的门,与狄明对视,眼角细了细,狄明见到他的笑纹。
“宁活了盖,总归要贪乃撒么额。”
狄明低着头,走进来,在桌边给他们添茶。杨教授看着他,眼里颇有赞许。
“侬腻子新妇阿跟老一道起伐?”
狄明一愣,水不小心泼出去点。
“嗯,一道起。”薛涵敬瞄他手落下来,在杨教授看不到的地方捏了下狄明的小腿肚。
“阿没办婚礼?”
“起了再港,否急。”薛涵敬托起茶杯,待狄明跪坐下来,手掌就摸在他腰臀之间。
“阿是额,安安生生额,”杨教授没觉察他们的小动作,也喝了口茶,“吾额孙子兹哪能阿否想起,伊苏否得欸得旁友,港撒阿否肯。伊啦个乃小居头,就兹涅血,哉规觉撒否服撒么就挡就斗,阿否听笃宁额欸吾,就乃个梯港,伊啦牙拨视听局搭了跑了,伊就要宁噶跟伊港道理,要宁噶闹侧证据。”
“相侬,组兹体宁真,兹好兹体。”薛涵敬道。
杨教授愣愣,摩挲着茶杯,或许他在想自己的认真,明明那么多学问,却把自己想懵了,半天没回过神。临走前他和薛涵敬握手,还抱了下,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涵敬。”
“您客气了,”薛涵敬和狄明送他上车,“一路平安。”
车子离开小道,薛涵敬感觉到手被拉住,狄明的头靠过来,倚着他的肩膀。晚霞是血色的,艳丽得炫目,薛涵敬由着他靠,指掌把他攥紧。
他不问不进屋吗,也不劝,就陪狄明站着。
“你身上都是烟味。”狄明皱皱鼻尖。
“我去洗洗,换身衣服。”
“去吧。”狄明说着,根本没撒手,还紧紧靠着。
薛涵敬无奈,等不动他,干脆一把将人捞进门,一起洗了。
“你平时怎么都没和我那样说话呢,”洗过澡后,狄明趴在他怀里勾着脖颈,盯着薛涵敬鬓角的一点雪色,“声音都和平时不一样了。”
“哪种不一样?”
“很好的不一样,”狄明想了想,道,“你也会抱怨啊。”
“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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