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陆家的封锁越来越松,最后陆夫人在儿子的恳求下撤掉了对陶江的控制,于是他一跃成名,不再困于小镇,迅速扬名海内外,成为炙手可热的当代青年艺术家。
陆思明激动的睡不着,他明天一早的飞机,落地应该是当地时间的中午,陶江应该正在外面玩儿,看到我他会开心吗?会兴奋吗?
四年了,陆思明想都不敢想要和他分开四年,他马上要四十岁了,怎么会爱一个人爱了这么久?怎么会四年不见还是想得不得了?他心情澎湃,一晚上都没睡好,坐上飞机被耳鸣蒙住了脑袋才勉强睡一会儿。
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陆思明的双腿还是感受到一点压力,他拿出随身的拐杖,下飞机时走的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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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料峭,夹杂着一丝寒意,陶江戴着手套趴在栏杆上发呆。
他来这儿住了几天,不但没有觉得心情开阔,反而生出一股郁郁之情,总是五脏六腑总觉得哪里痒痒,挠又挠不着,只能脱离队伍,一人在木屋里休息。
这木屋一人一间,装饰得漂亮又温馨,旁边的雪山顶上有奶油似的积雪,洁白无瑕惹人怜,就连坪上的草坡都有鲜花绿草,天空如此晴朗,蓝天白云,到底是哪里让人不满意呢……
陶江很烦躁,他觉得自己可能又犯了杞人忧天的毛病,从前陆思明就说过,说他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又是他又是他!四年了,怎么还是忘不掉呢?陶江懊恼的拍拍脑袋,试图甩掉他。
吹够了风,陶江转身进了木屋,他给自己烧了一壶水,用最原始的方法煮了一堆叶子和花当作茶饮,闻起来清香,喝起来什么味道也没有。
“嘶……”
水太热他被烫红了嘴,斯哈一声捂着嘴呼气,正巧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放下手里的杯子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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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明什么也没带,一个小包和一根拐杖就是他的行李。
他沿着陶江来时的路线,路过一片片野花丛时忽然心动,偶尔停下来摘几支最漂亮的,等走到陶江的木屋门口时就成了一捧大大的花束。
陆思明站在门口整理了半天仪容,可惜门口没有镜子……他来之前染黑了头发,换上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西装,把怀里的戒指藏好,整理完了他又觉得随身携带的东西不对,把小包扔在脚边,拐杖握得很紧,然后把花弄得更加蓬松自然,这才敢敲门。
“来啦!”
开门时,陶江以为自己穿越了,他看到陆思明了?他怎么会在瑞士看到陆思明呢……
“陶江。”
陆思明爱他爱的发疯,见到他就想拥抱,可是陶江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你……怎么来了……”
陆思明愣住了,他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
“陶江,是、是我。”
“哦……哦、是你,你来干什么……”
陶江害怕极了,他不能和陆思明见面,之前、之前就是因为他,因为他陆思明才出了车祸,因为他陆思明才一病不起,因为他所以陆思明失去了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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