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陈景雨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不是觉得乔延喜欢同性荒谬,而是陈景雨说他是乔延大学舍友的替身这件事情荒谬。
乔延喜欢同性,喜欢他这个类型,那在乔延那里,他才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人,怎么算也不可能他是后来者的替身。
所以在乔延家里,他看着乔延脱掉上半身的衣服时,问乔延的话是他是否喜欢他,而不是询问他,他是否是那个大学舍友的替身。
乔延站在阳台上,对于这个问题愣在了那里。他像是没反应过来,又像是进入了某种卡顿之中。秦东栾看着他光裸的上半身,最终还是想着让乔延先把衣服穿上。
尽管家里开了暖气,单独站在玻璃窗环绕的阳台还是会冷。
他错开了这个话题,去了厨房整理。阳台上,乔延不发一言,安静地把衣服穿上。而后,两人带着东西离开了他家。
秦东栾觉得自己还是太鲁莽了。
他不应该询问乔延那个话题。因为在他问完后,乔延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里,明显紧绷且敏感了起来。他像是站在了单薄的冰面上,明知道踏在上面会冰面会破裂,可在未破裂前,他依然没什么希望的祈祷着。
秦东栾想,在他觉得自己认为他的行为鲁莽的时候,他对于乔延的那种特殊也就已经明朗了。
没有任何人,在知道对方喜欢自己的时候,选择的不是逃避,而是害怕吓到他,害怕他因为吓到而缩回去他小心翼翼伸出的触角。
后来那天晚上,秦东栾换了另外一个方式试探。他在沙发上看着电影,在乔延和他说“下雪了”的时候佯装睡着,然后乔延因为今天下午的惊吓,还有一系列事情的催化,他终于有了些胆子,在他“沉睡”的状态下,表露出了他的心意。
他的唇很软,因为过来之前喝了些果汁,所以还有些凉。在他亲吻上来时,秦东栾觉得像是雪片落在了他的额前,融化在了他跳动的心脏上。
乔延的吻浅尝辄止,而后就是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后的仓皇。
他回去把餐桌上的东西迅速简单地处理完,然后就离开了他的家里。在他离开后,秦东栾睁开了眼睛。
秦东栾确定了乔延的心意。在确定的那一瞬,他没有产生对于这份感情的任何消极的情绪。
他只记得乔延的唇,柔软温凉。
确定了乔延的心意后,第二天乔延和阿姨说了他不来吃饭了,第三天也是。秦东栾知道,乔延耗光了他所有的勇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也害怕露出马脚。
在乔延恢复着自己情绪的这两天,秦东栾没有去催促。他等到周六,去了大宅,想着总归会遇到。秦清却告诉他,乔延打了电话,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秦东栾意料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表现出。他在家里吃了晚饭,招待结束了客人,这才来到了乔延家的巷口,打了乔延的电话,让他下来说明白。
秦东栾从来不是个在自己感觉还模糊的情况下,就对什么东西下定义的人。他从来都是理智,耐心,在最后一刻做下精准决定的人。
他在给乔延打电话,准备和乔延摊开来讲开他们之间的感情与关系的时候,并没有决定好他和乔延之间的感情与关系。
他不会随意给予乔延什么希望,也不会随意付出什么感情,更不会如此草率地决定他和乔延的关系。
但是相比他的拖泥带水和缓和,乔延决绝得多。他没有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他认为自己对他的感情见不得人且肮脏。他对他告白,和他承诺,他喜欢他,他也会从他的眼前彻底消失,不会与他再有任何瓜葛与联络。
秦东栾看着没有什么表情的乔延,他的眼中明明是有什么是破碎开的,可在看着他时,他的目光又是坚硬而坚定的。像是这个决定,这层伪装,他已经复盘了无数次,就等到最后这一刻在他面前的表演。
而在这样短暂的时间下,秦东栾却精准抽到了他最恰当的想法,找到了他将乔延放在的特殊位置在哪儿。
乔延说他对他的心意是肮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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