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元化没再理会蹲在地上的方嘉言,安静的坐着思考人生。
之前误以为小室友是女生,他私下里偷偷给他们以后的孩子取了一个名字。无论是塔罗牌还是八字,都说这名字特别吉利。
现在好了,名字用不到了。
等小吴带着新内裤回来后,井元化才恍然想起顾诗并不需要内裤,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上衣和腰带。
方嘉言和小吴不了解情况,顾诗说他没衣服穿,这两人就真的以为一件衣服都没了。
井元化又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在外面缓了许久。来来回回加起来一个小时的时间,本来也没什么的,谁能想到体育馆还闭馆了。
井元化进馆废了点力气,他走在漆黑的体育馆里,心想小室友那么娇气,一个人在这里肯定吓坏了。于是他加快脚步,想着早点赶过去,好陪陪顾诗。
井元化预想里,顾诗看到他以后,会立刻扑倒他怀里。一面依赖的蹭着他,一面小鸟依人地撒着娇:‘这里好黑呀,诗诗好害怕。’
或者是哭着缩在隔间角落里,想接近他又怕自己不要他。只能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他。
针对以上两种可能,井元化想了两种对应方式。但他从来没想过,顾诗见到他会跟见到鬼一样。
既没有可怜兮兮的叫井哥哥,也没有往他怀里扑。如果不是井元化躲闪得快,顾诗手里的马桶搋子,就怼在他脸上了。
体育馆重新亮起来,是方嘉言找到了体育馆管理员。
井元化拎着袋子,一脚踹坏隔间门。单手从踹出的窟窿里伸进去,把隔间门锁打开。
顾诗全程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一直打他手。井元化打开门,直接将顾诗从隔间里拎出来。
他小室友哭的特别可怜,边哭还小声道:“我错了对不起,你别伤害我!”
听到他的话,井元化心里那点疙瘩彻底消失。
他的印象里,他的小室友每天都很有活力,就算是哭也肯定是装得。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顾诗真哭,还哭得这么让人心疼。
井元化没想到自己之前的态度,给顾诗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他叹了口气,抱住顾诗柔声安抚道:“我才要说对不起,我先前不该凶你。你别哭了,哭的我心疼。”
顾诗靠着井元化的胸肌,茫然地眨眨眼睛。其实他刚刚只是被井元化狰狞的笑容吓哭的,在灯亮开以后就好了。后面的那句话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么有用。
他又挤出一点眼泪,试探地抽泣道:“刚刚厕所里好黑,我等了你好久,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井元化俯身亲亲顾诗额头,带着硬茧的手指,轻轻擦去顾诗脸上的泪水,“乖,别怕哥哥在呢。”
他越擦顾诗哭得越凶,井元化没见过这样的顾诗,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他才是被蒙在鼓里那个,女友突然变兄弟,井元化也想哭。但顾诗哭的直打嗝,还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井元化实在是见不得顾诗哭,他绞尽脑汁试图把室友哄好:“我不该把你扔在隔间,别哭了,你把衣服穿上我领你去撸串,吃完去KTV。你再去唱‘向天再借五百年’,我们包宿,你想借多少就借多少。”
顾诗哭声弱了弱,他好像不仅不会被打,还讹了点好处。顾诗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么好的事,他把头埋在井元化两块胸肌中间,想了想试探地哼哼道:“只有这些补偿么,我还能再要点吗?”
井元化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他还是嗯了一声,“你说就成。”
顾诗抽抽鼻子,可怜兮兮地问道:“那你明天能领我去拍艺术照吗,上回跟你去夜市,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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