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歌曲放完,一直沉默不语的褚泽笙,开口轻声道:“这首曲子她做得很好,和我不相伯仲。”
顾诗不是专业的不懂那些,他和秦景同一样,听曲也就只能听个音。
褚泽笙捧着茶杯,声音有些飘忽,“我想和她喝茶聊聊天,一起谈谈作曲方面的心得。如果她还活着,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
…………
女偶像的死就像是一颗石子掉进沉寂的湖水中,荡起阵阵涟漪,就很快沉入湖底。
她没来就没名气,她那几千个粉丝,偶尔会去她微博上看看她。留下一句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只有她的队友,还举着牌子,站在杏庆公司楼底下讨要说法。
她像个疯子一样,爬上杏庆公司楼前的雕像,冲着楼上大喊,要他们给她朋友偿命。
顾诗还在褚家的别墅里准备新曲,只是每次出门路过杏庆公司大楼,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心里就闷得慌。
公司大楼门前总有很多狗仔,他们拍下女人抗议的画面,确实给公司造成不小的影响。
她们的原经纪人出面,把她们之前唱过的歌发出来。试图网民她们死和公司无关,就是因为她们实力不行还心比天高,太过玻璃心才会自杀。
而那个小偶像天天去抗议,就是想趁机讹公司的钱,吃人血馒头。
顾诗看不惯公司这种土匪作风,也做了个立牌抗议。
他跟女偶像一左一右坐在杏庆公司门口,就像两个石狮子。
女偶像喊得嗓子都哑了,顾诗给她递了一杯热牛奶,外加一盒润喉糖。
女偶像捧着牛奶看向顾诗,哽咽地问道:“你队友也被公司逼到自杀了么?”
顾诗摇摇头,女偶像茫然道:“那你来做什么?”
顾诗抬手摸了摸脸颊,“我是不想再看到有人被逼死。”
同样是作曲人,褚泽笙比顾诗更能理解女偶像自杀时的心情。
他每天都关注这件事,想看看结局到底如何。
褚泽笙总是想得很多,很容易对身边的事情感同身受。
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想要作曲悼念亡灵。
等秦景同注意到他的异常时,褚泽笙也开始抑郁了。
最后秦景同一脚踹倒卧室门,把萎靡不振的褚泽笙拽出来看心理医生。
跑出去抗议的顾诗被紧急召回,他和秦景同一起在心理咨询室门口等待。
一个小时后,褚泽笙的检查结果出来,医生鉴定是轻度抑郁。
三人回了家,顾诗把他的文武大臣拽到自己卧室里。
他把门一关,从衣柜里拽出他早就准备好的小黑板。
他敲着黑板说道:“这回的事情太恶劣,和李姐聊天中,我发现这属于圈子里的常态。娱乐圈本来不脏的,有些人自己不干净。他们把水弄脏,又说水本来就是脏的。我建议我们三个合伙投资建一个娱乐公司,如果我们不能让这个圈子干净,那我们就建设出一块净土。”
秦景同盘着腿坐在床上,闻言对他笑了笑,“钱和人都不是问题。”
褚泽笙也点点头,顾诗又敲敲黑板,“我知道我们有得是钱,也有专业团队。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我们真的弄了家公司出来,那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办法继续做偶像。这个时间特别长,可能要七.八年,也可能十来年。我今年二十,你们二十一。过了十年之后,我们就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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