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明明走的是一条相对笔直的乡村小路,可刚跑几步,就有一个茅草房挡在前面。
除了房屋和小院外,遍地都是路,每条路的尽头都有东西堵着。
陈北淮想要进其他房子里躲一躲,但歌声传来后,附近所有敞开的大门都在一瞬间关闭。
他受过专业训练,一脚下去防盗门都能踹开。可这些农户的木门,他连踹几脚都没能留下半点痕迹。
靠近木门时,能听到每家每户里都传来诵经声,听上去像是佛家的金刚经。
顾诗跑得太累,脸上带着薄红。
他眯着眼睛几次看向身后,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强烈。被歌声追着跑,想想都觉得憋屈。
祝子谦看着周围,四周是几乎一模一样的农户,脚下走的永远都是死路。
他推推眼镜,微微喘息道:“是鬼打墙,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陈北淮也知道不是办法,他们似乎是被枯井里的东西盯上了。无论他们怎么跑,都能听到身后有若隐若现的歌声。只要稍微停顿脚步,歌声就会快速逼近。
他们足足跑了十多分钟,每个人都很疲惫。楚护士最先扛不住了,她今天出门逛街没想到会突然来到这么诡异的地方。
顾诗和祝子谦穿的是运动鞋,陈北淮穿着多功能军靴。只有楚护士一个人,穿着罗马风小凉鞋。
跑到一片全是石子的小路时,楚护士凉鞋发出啪的一声响,她整个人也随之往前扑去。
顾诗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他一边回头看歌声传来的方向,一边问楚护士:“你还坚持得住么?”
楚护士脚上磨出血泡,她咬着牙道:“我鞋坏了。”
顾诗跑了一路也跑出了火气,他见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拿着柳条就要去和后面那玩意干一架。
楚护士原本还靠着顾诗喘粗气,眼见顾诗拎着柳条就要莽上去,她一把抱住顾诗对陈北淮小声喊道:“你快拦住你朋友!”
他身旁的祝子谦听到她的喊声,回头想要帮她。
祝子谦还没过来,陈北淮那边又出现状况。
他忽然拎起斧头,看样子也是想跑过去跟歌声干一仗。
楚护士抱住顾诗腰身,死命往后拽,“顾诗!顾哥你冷静点!消消气,我们再试试别的出路!”
祝子谦犹豫一阵没拦他,顾诗跺跺脚,表情十分凶狠,“我很冷静,再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每个农户都大门紧闭,我们无处可躲,又被困在这里出不去。这是死局,与其跑到力竭等着被人宰杀,不如我去把那玩意杀了!”
陈北淮和顾诗想法一致,他们是主战派。
祝子谦拉着还想再劝两人的楚护士走到一处农户门前的石头后面躲起来,免得一会拖后腿。
顾诗手持柳条和陈北淮站在一起,两人弓着身子,看向歌声传来的方向。
似乎是感应到他们停下脚步,那歌声愈发的清晰。发出歌声的东西,正在迅速靠近。
等双方之间距离缩短到一定程度时,顾诗终于听清那人在唱什么了。
那是个清脆甜美的童音,唱的是‘隔壁有个大山村,偌大的村子没有人。后院摆着井,树上吊着人,山里堆着干净的土,土里埋着新鲜的人。客人来了问阿姐去了哪儿,姐姐泡在井水里,吊在树上也在土里。那我呢?我睡在母猪的肚子里。’
歌声拖得很长,歌词也让顾诗联想到不好的回忆。
他摸摸还残留着勒痕的脖颈,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陈北淮余光扫到他的动作,侧头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
歌声越靠越近,狭窄的土路尽头出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
女孩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她跑步的姿势很奇怪,是双.腿紧紧地并在一起。远远的看上去,好像只长了一条腿。
她一蹦一蹦地往前走,头上两个小辫子跟着来回摇晃。
小女孩哼着歌,跳到距离两人五米的三米的地方停住脚步。
顾诗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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