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说过,有一种情况叫先婚后爱。
孟锦翊决定要和顾诗先做后爱,活学活用举一反三。
他正在完善自己的计划,却看见缩在楚容时怀里的顾诗,正红着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他。
那双泛着水雾的眸子微微眨动,眼中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明明是在哭,却像是在勾引他。
孟锦翊不解地皱起眉头,却见顾诗吐出舌尖,缓缓地舔舐过殷红的唇瓣。
实锤了,就是在勾引他!
他想用智脑拍下证据,但顾诗一见到他的动作,就收起暧昧的表情。
孟锦翊看看脸上写满隐忍的顾诗,又看看正谴责地看着他的楚容时,突然觉得有点委屈。
刚刚顾诗真的对他作出暧昧动作了,他亲眼看到的。
等楚容时收回目光,顾诗又开始挑逗他。
这回挑逗的动作十分明显,有驾照的成年人都看得出他的口型是什么意思。
孟锦翊怔怔地看着这一幕,想留证据又抓拍不到。
他和顾诗对视半晌,脑子怎么转都想不通顾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容时见顾诗似乎是不哭了,便帮他整理好衣服,起身带着好友告辞离开。
孟锦翊走在他身后,一回头,就看见顾诗拉下衣领,露出雪白的印着吻痕的肩头。
同时用被他吻的嫣红的唇,无声地说道:“想要我么?”
孟锦翊脑袋里轰的一声,他连忙叫住楚容时,想跟他告状。
等楚容时疑惑地看过去时,顾诗已经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
一感受到他们两人的目光,藏在被子下的身体还轻微颤抖起来。
楚容时狐疑地问道:“锦翊,怎么了?”
孟锦翊小时候接触不到情情爱爱的东西,成年以后常驻军营,每天都忙着练兵打仗。
在他二十多年有限的情感经验里,他遇到过的段位最高的追求者,就是在他酒里下了能药翻一头牛的催情剂,准备跟他生米煮成熟饭的小gay。
那杯酒被楚容时喝了,因为他身体太差,受不了这么强烈的药物刺激,喝完直接抬进了急救室。
这么多年,孟锦翊从未见过顾诗这种人。
看过顾诗刚刚的表演,他已经想清楚了。
顾诗蓄意勾引他,引他强迫他,企图挑拨他和楚容时之间的感情。
孟锦翊气得牙痒痒。
等离开病房后,他立刻跟楚容时告了状。
楚容时眯起眼睛,思索半晌,迟疑道:“可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他家世清白,行动轨迹明确,不可能是间谍或者卖国贼。他社交简单,可以确定没有人指使他这么做。在他上学之前,我们也没接触过他。从他开始往上三代,也没有和孟家楚家结仇。和共和国之间,也没有仇怨。他没有理由出卖身体,做这种事情。”
孟锦翊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一阵,发现他说的有道理。
出于对友人的信任,楚容时安抚道:“会不会是因为你太喜欢他,才会导致他的一举一动,看上去都像引诱你?”
“那他为什么要舔下唇,拉衣服?还有那种带有性暗示的口型。”
两人相处很久,孟锦翊最大的优点,就是性子耿直不会说谎。
他说顾诗这么做了,那顾诗肯定就做了。
楚容时沉思许久,拍拍孟锦翊肩膀道:“他确实没有理由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先观察一阵看看是不是误会。”
孟锦翊嗯了一声,他摸摸脸上的巴掌印,莫名觉得好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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