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几眼,让云含光有了危机感,直接将他赶出房间。
元承影坐在门外发呆,现在已经入冬了,天空飘着小雪。
元家枪法至阳至刚,他穿着单衣也没觉得冷。
一片片洁白的雪花落到元承影衣服上,他低头看了一阵,想起了小皇子。
顾诗刚来书院的时候,身上被打的青青紫紫,找不到一块好皮肤。
现在像刚剥了壳的鸡蛋,白嫩光滑,再没有一丝伤痕。
元承影抚摸着手中的长.枪。
有他在,从今往后谁都不能伤害小皇子,他永远都会是白净的鸡蛋。
一想到顾诗当初的模样,元承影心里又升起怒意。
他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大皇子的帐还没算清。
自从被蛇咬过之后,大皇子就一直卧病在床。最近能下来走几步了,但去哪都需要人扶着。
元承影准备挑个时机,再抓几条冬眠的蛇,放到大皇子宿舍的房梁上。
要是能咬他最好,要不到就放出谣言。
就说大皇子是无意间招惹了蛇仙蛇神,才会被蛇盯上。
按照朝顾的规矩,惹恼了山精地仙的人会带来不幸。轻则破财消灾,重则焚烧祭神。
元承影没有云含光那么心软,大皇子死得越惨他越开心。
雪越下越大,元承影仰头望着昏暗的天空,开始胡思乱想。
为什么他的好兄弟和心上人越走越近了。
小皇子那么好,云含光会不会也喜欢上他。
要是日后他们兄弟两个,真的同时爱上顾诗,那如何是好。
他是绝不会将意中人拱手送出去的,可他又不想伤了兄弟义气。
元承影想破脑筋,也没想出什么好点子。
以往他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云含光一半。
怎么到了顾诗这里,他就舍不得了?
他一边想,一边随意地摆弄手中的长.枪。
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不知不觉间,在雪地上写出了顾诗的名字。
元承影红着脸,将那两个字扫干净。
不远处一个过来拎着适合的丫环匆匆路过,元承影歪头看了她一阵,脑子忽然灵光一闪。
外面的姑娘又软又好看,要是云含光喜欢上女子,就不会和他抢顾诗了。
.....
房间内,云含光正在跟顾诗聊天。
他轻轻地帮小皇子擦背,口中柔声问道:“殿下,我想....”
顾诗拨弄着水花,出言打断他,“还叫殿下做什么,叫我诗诗。”
云含光有些为难,“殿下,你我关系再好,尊卑还是不能忘的。”
顾诗嘴里嘟囔了什么,云含光没听清。
他正要细问,顾诗就转身扑到他身上。
两人光着身子贴到一起,云含光脸色瞬间涨红,挣扎地想要离开木桶。
顾诗死死地抱着他,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我们都赤膊相见了,还有什么尊不尊卑的。元哥哥都叫我诗诗,你怎么就叫不得。从今往后,我叫你含光,你叫我诗诗。你不同意,我就不松手!”
平日穿着衣服抱抱也就算了,现在肌肤相亲,云含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紧贴着木桶边缘,慌张地回道:“都依你都依你,诗诗快松手,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松手,我全都依你!”
顾诗刚想松开他,房间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是元承影等得不耐烦了,想回来喝口热茶。
一进屋,他看见自己兄弟和心上人抱在一起,脸当时就黑了。
他不明白什么是占有欲,只觉得现在心里酸溜溜的。
云含光见到他,眼睛都放光,似乎在无声地喊:‘救救我救救我!’
元承影几步走到近前,单手将他拎出木桶,拿布裹住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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