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游喷鼻轻笑,徐放突然生出自知之明,警觉道:“你不许笑我。”
赵游面不改色道:“我觉得你可爱才笑的。”
徐放哀怨道:“这回我听出来了,你在哄我!而且一点都不走心!”
赵游更是笑得停不下来,徐放愤愤低头用自己的嘴去堵他的,腻歪亲了半天,各自晕头转向,捡起话头又费老大功夫。
“我事后核对礼单,方知失窃贡品乃一支赤帝灵芝,正是父皇苦求的不死灵丹的药引。其实哪里有什么不死灵丹,就连那御前红人的方士,都是九弟引荐的。”他自嘲道:“投其所好的本领,我不若九弟。”
“父皇这等帝王心性,最忌恨有人阻他长生,若是捅上天听,纵使父皇将信将疑,终究对我心存芥蒂。”
赵游冷笑道:“九弟嘛,这蠢货是自投罗网,他与我母后结盟,本想捞些好处,不防被母后拿枪使。他便是栽赃我不成,母后也可坐观我与他兄弟阎墙……却把我也当成傻子了么!”
赵游早几月还在徐放面前小白兔营业,现在真不拿他当外人了,兴致勃勃讨论生杀予夺的大事,品评他人时更是常带轻蔑严厉之意。
“九弟不足为患,便是父皇那里我也本有九成把握,变数只在我母后和亲族。”
他见徐放一知半解的迷茫神情,心中暗叹,“过去三不五时才能与你见上一面,只盼着多多亲近,不愿分心在那些烦心事上;如今你既长伴我身边,多少长点心眼啊。”
徐放愁道:“我学不会这些的。”
赵游柔声道:“有我护着,你不用懂这些的。但总得分清敌我,才好提防啊。”
徐放理所应当道:“不用分敌我,我只听你信你一人。”
赵游闻言感动得没话说,然后冷酷道:“我继续讲给你听。”
赵游私心里已钦点徐放为皇后,纵然自己不会找些莺莺燕燕陪他玩宫斗,但作为一国之母必须有些基本政治素养啊。
预备役徐皇后浑然不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还以为自己是在帮赵游的大忙,因此费力出谋划策。
“你和你娘怎么闹得那么僵?既然是亲生的,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不如找她谈谈,或许就此解了心结也说不定。”徐放自是重情重义,方能推己及人。
“放哥不懂,天家无情。便是母子情分,在泼天权势面前也做不得数的,再说各派利益捆绑太深,一己之意无足挂齿。”
“既然是争皇位,你母后不帮你还能帮谁?”
“她除了我外另有一个幼子,她喜欢十二弟不假,更重要的是小十二才七岁,若是幼帝登基,她便是垂帘听政的皇太后,无冕之帝王,自然千百倍好过受辖于我这不服管教的长子。”
徐放纳闷道:“她一介深宫妇人,有多大能耐与你一争高下?”
赵游莞尔一笑,“放哥当这是单打独斗的比武么?我们各有休戚相关的阵营,更似两军对峙的棋局,母后有外戚武将扶持,我有宗室文臣所向。若论赢面,却是我大些,遑论名正言顺这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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