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疑也是在打黑泽家的脸。
旁边的男妓柔顺贴过来,黑泽崎揽住他,不甚在意地笑。
他笑容一向冷,就勾起一点嘴角,衬着高挑身材,看着像个浪荡的阎王。
“我也想听听。”
漫不经心地,他把夹着的烟放在烟灰缸上,抖了一抖。
机械做的小玩意儿感应到热意,自动开合,然后又无声地倏然关上。
场上几个坐的近的脸色瞬间都缓和了,继续嘻嘻哈哈圆场。
也对,毕竟哪个长子和继母关系处理的好呢?何况,这样的大家族,而这个出身不清白的继母,还诞育了黑泽家第二位公子——黑泽幸,今年也十岁了,正在往成年奔去。
“幸公子年纪还小,未来,八方集团一定是您的掌中之物。”那个人谄媚地说。
黑泽崎低眼看他。
他眼眶比一般人深,这样看过来的时候,压迫感非常明显。
“我想,”他不咸不淡地说,“这就是我们家的家事了。相川先生,你说是吗?”
说完,他笑了笑。
那男人自知说错话,抖了抖:“是…您说的是。”
“唔。”
黑泽崎含着笑应了,抬起手,用嘴唇碰了碰酒盅。坐在他旁边的凯文不由道,“您别再喝了。”
男人夹着烟,突然一笑,伸手过来托起凯文的下巴,口气漫不经心。
“心疼了?”
哪能不心疼呢,凯文心想。
黑泽昴是个痴情的男人,谁知道他的儿子是不是好傍的富三代?
无论如何,他都这么英俊,多情。
相川擦了擦额头的汗,瞥了一眼场子,于是又继续说了。
“我听说,矢莲是养穴的穴奴出身…”他神神秘秘地说。
“养穴是什么?”旁边有人好奇问,然而有几个陪酒的脸上已经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穴奴就是……”相川压低了嗓子,直到旁边两个人附耳来的时候,他才拍了拍坐在他身上那个男孩的屁股,对着这些鸡鸭,一扫刚刚黑泽崎眼前的卑微,大呼小叫地喝道,“把你们这儿养的穴公子叫上来!”
那年轻鸭子应声去了。
过不了多时,就听到包厢外有“叮”的细微一声。
“穴奴是有排场的,”相川笑着,拿手指点门,“矢莲先生之前在红代的时候,比这更夸张,他住在最顶层,吃喝用度都是定制,才不是这么简单就能邀请来的,这场子还是太小了。”
他语气中透出一种诡异的憧憬。
三声“叮”响过,门才打开了。
男孩进来,他由两个侍人搀着,一头黑发垂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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