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庆子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真的没有?”她不由道,更加仔细地打量黑泽崎。她算是比较传统的女性,可也交往过两个男朋友。像他们这样的家世,几乎能难保持独来独往,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了。
“……”
黑泽崎面色有点不自然,他似乎懒得说话,余光远远地往湖那边的亭子瞥去。
矢莲在那里坐着。
他的弟弟也在那里,几十米外的亭中,就只有这母子二人。
黑泽幸站在那里,似乎和他母亲在苦苦哀求什么,他一直盯着矢莲的脸不放,像只小狗一样,努力扑在他的身体上。
但矢莲只是冷若冰霜地淡着一张脸,用手挡开他靠近的身体,似乎烦不胜烦。
黑泽崎眯起眼,感到非常有趣。
他还没有怎么见过矢莲和幸如何相处,因为黑泽幸大多数时间都在一个很偏远的公学中完成教育,他只有周末才能回来,这是所非常有名的私立学府,他那些同学们至少是中产子女,非富即贵。而他似乎很快就要进入七年制的国中了,大多数贫民都是止步于这一教育水平的。
矢莲竟然不是温柔母亲的姿态,这让他觉得很意外。他以为以他的心思,会非常注重和儿子的关系。
就在这时,矢莲往这里斜了一眼,他的眼睛,刚好和黑泽崎看向他的目光碰上。
他们的视线撞了一下,彼此的眼神很快又像水波纹一样若无其事地蔓延开了。
庆子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眼前的黑泽崎从窗边转回头,他似乎莫名心情好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们齐齐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叫!
黑泽崎脸色突变。他拧起眉头,快速站了起来,大踏步走向窗边,往外看去——
是黑泽幸落水了。
这是内湖,上游浅,养了许多锦鲤,但他们所在的位置,中心也足有四五米深。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动了。顿时,所有刚才仿佛埋进了走廊墙壁的佣人都从四面八方跑了出来,像一条突然打开的动线,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庆子吓呆了,几乎脚趾发麻,这个架势她从未见过。就在几秒钟之前,她以为这里没有一个佣人都没有,只有监控机器而已。
就在这时,她看到男人转过身,看着她们。
“抱歉,”黑泽崎快速又风度翩翩地说,扫过每个人的眼睛,“我先失陪了。”
说完,他快步走了出去,只留给他们一个修长却无情的背影。庆子抿紧嘴唇,感到一种莫名的黯然。
别人一团乱麻匆匆忙忙跑去救黑泽幸的时候,刚刚尖叫的矢莲,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望着湖面,一动不动。
他在骤然失态后的僵硬里,双手陷入了泥土,怔怔望着湖面,指尖像迸裂了一样,一片青白。
就在这时,一双手拦住了他的腰带,将他不容分说地往后拽。
矢莲猛地转身,对上了一双垂眼看他的墨蓝色眼睛。
“夫人,”黑泽崎居高临下,静静地说,“你没事吧?”
矢莲狼狈地抬起脸,呆呆看着他。
黑泽崎的衣角有水往下淌,滴在了他的脸上,一滴一滴地顺着白皙的脸向下流,没入衣领。矢莲的睫毛条件反射地颤了颤。
黑泽崎的喉结微动。
仓皇的矢莲黑发黏在雪白的额间,他看起来非常错乱而憔悴,几乎可以说楚楚可怜,扮演了一个柔弱母亲看到儿子掉到水里的最好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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